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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当初做的也太绝情了,你把我往m国一扔就是两年,我当时又没钱又没本事,你知道我那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既然把事情说开了,项远也不藏着掖着了,有什么不满通通向叶三爷倒了出来。
看到项远委屈的红了眼眶,三爷心疼的不得了,“不会吧?我怎么可能对你那么狠?”
“少狡辩了,你就是这么渣!”项远一边捶着他的胸膛一边嚷道,“你把我养废了不说,抛弃我连个招呼都不打,让我从云端摔到泥潭里,连刘时那样的渣滓都敢踩我,小爷我当年可是恨死你了!”
“都是我的错,该打该打。”眼看着项远越说越多,虽然不能对他的遭遇感同身受,但是三爷也多少了解了一些他当年的生活,他低下头,轻轻蹭了蹭项远的脸颊,柔声安慰道,“那些年,吃了很多苦吧?”
“哼!”头昂的高高的,眼泪却已经沾湿了睫毛。
三爷伸出舌尖,轻轻地吮走了他的泪水,他越是温柔,项远的眼泪就越汹涌,或许对项远来说,那些年吃的苦并不算什么,真正让他难以承受的,是在受苦的时候,失去了男人注视的目光。
我难过,是害怕你忘了我。
我失落,是在吃苦受罪的时候,再也没有人为我心疼。
两个人在沙发上拥抱了很久,久到项远终于抽噎着止住了泪水,久到三爷从刺穿心脏的疼痛中渐渐恢复了平静。
“东东,你相信我,我不会抛弃你的。”沉默良久,三爷终于还是解释了一句。
“我不信!”
“唉……”三爷叹了口气,抱着项远,吃力地站了起来。
“你干嘛?”被男人像小婴儿一样抱了起来,项远有些吃惊。
“带你去看样东西。”不理会项远的挣扎,三爷执意抱着他,踉踉跄跄地走到了书房,“你干嘛你?站不稳就放我下来,摔了我怎么办?”刚刚被男人顺毛顺的很舒服,项大少又傲娇了。
“乖一点,如果不是你把我的腿坐麻了,我能这么没用?”三爷拍了拍他的屁股,嗔怪道。
“哼!”
抱着项远开门进屋,三爷很是费了一番力气,知道自己是害男人脚步不稳的罪魁祸首后,项远终于良心发现,没有再闹。
进了书房,三爷先将项远放到了沙发上,自己则漫步走到书架前,在隔板上摸了摸,一块隐藏的面板就打开了。
“你要干什么?”项远多少知道一些书房内的机关,见男人打开保险箱拿东西,不禁有些好奇。
“给你看些东西。”三爷从保险箱里拿了一叠文件出来,见项远正伸长脖子往这边看,他笑着走过来,伸手摸了摸项远的头。
两个人肩并肩挤在一起,三爷将文件交给项远,环着他的腰,示意他自己看。
“这是什么?”项远看着文件,喃喃的念了出来,“瑞士银行存款证明,北欧小牧场、法国小酒庄产权证明……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眼光什么时候这么差劲了?”如果只是投资的话,这些产业也太多太杂了,而且光看金额的话,好像这样的小产业也不值得三爷出手。
当然更让项远不解的是,这些产业中有一多半的所有权人是安迪·项,也就是他自己。
“你什么时候弄的这些?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在你成年之后慢慢预备的,”三爷笑着解释道,“时间太短,准备的也不充分,原本不打算告诉你的。”
“为什么?难道你只是想哄我开心?”项远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拥有这么多产业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跟没有有啥区别?”
被项远理直气壮的质问逗乐了,三爷顺了顺他的毛,柔声说道,“这些产业是为了你以后保命用的,你以前性子急又爱显摆,告诉了你也是个祸端,还不如一直瞒着,等关键时刻还能用得上。”
“我什么时候爱显摆了?”这男人也太看不起人了。
三爷不说话,只是用一种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的目光看着他,两人对视半晌,还是项远先败下阵来,“别以为你现在给我看这些我就相信你,我以前可是靠自己打工养活自己的!”
“或许那时候不管你,也只是想办法给你争取一个活命的机会罢了。”
“啊?你什么意思?”
“如果真像你所说,咱们家和宁家的争斗到了白热化的关头,那么你过得越惨,以后活命的机会就越大,如果咱们家胜了,我自然会去m国接你,一旦败落,我肯定是活不成的,而你,还有三分机会。”
界限划得越清,东东活命的机会就越大,只要挺过这一关,那些分散在世界各地的经理人就会找到东东,把属于他的产业还给他,而之所以把产业打得这么分散,也不过是在赌那十分之二三,没有了叶氏的庇护,以东东的单纯,肯定收不回全部的产业,只要能拿到二三成,他的后半辈子就能过得很富足了。
身为叶家人,三爷有自己的责任,可是对于爱人的以后,他已经尽力做了安排,只是根据东东归来后的反应推测,事情极有可能出了岔子,他费尽心机,却仍然没能保住他的宝贝。
“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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