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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八月九号,午,一点三十分。
贵阳,龙洞堡机场。
“胖叔啊。。。。。您咋比我还财迷呢。。。。。。太丢人了。。。。。。”
“饿财迷?你四(是)在跟饿开玩笑么?”
我拿着两个背包,带着胖叔过了安检,一路上嘴里也没闲着,我在数落他,他在反击我。
到了候机厅找着位置坐下,我们可就开始辩了。
这个矛盾的发生,是这样的。
在两个小时前,我们在机场大厅里买票,当时胖叔是揽下了买票这艰巨的任务,让我去后边站着歇会儿。
“饿四(我是)偷懒滴人?饿能撒(啥)也不干?你拿行李饿买票,多和谐!”这是胖叔当时臭不要脸的言论。
当时南航售票处的柜台前是空的,胖叔大步迈过去买票,我在他后面拎行李。
各位看看,买票这任务显得多么艰巨,真是困难并且他大爷的艰苦重重。
就在我满脸不爽打算找胖叔交换任务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见了以下的对话。
胖叔:“到沈阳,两张成人票。”
售票员:“好的先生,一张票加上燃油费跟机场建设费是两千二百元,两张票一共四千四百元。。。。。。”
胖叔:“撒(啥)?!这么贵?!不能便宜吗?!”
售票员此时的笑容我猜肯定很尴尬:“先生。。。。柜台没有打折机票。。。。。。”
胖叔的语气充满了正义感,一点都没有为难售票员的意思:“抹油(没有)打折票也抹油关系,给饿们来两张站票,反正几个小时就到咧。”
人总是一种矛盾的生物,聪明人也有傻逼的时候,脸皮厚的人也有觉得丢人的时候。
胖叔属于前者,我属于后者。
在这时候我貌似明白了一件事。
胖叔压根就没坐过飞机,他在全国到处转悠坐的是火车。。。。。。。
“你想撒(啥)呢?咋笑得这么傻逼呢?”胖叔推了推我,我这才从回忆的状态醒转过来,用着一种在他看来极其傻逼的笑容,我看了看他说道:“胖叔,您坐飞机还带买站票的,这事我可得回去宣传宣传,到时候肯定的。。。。。。”
没等我说完,胖叔一个充满杀气的眼神就给我甩了过来,意思很明显,回去要是我真敢把这事儿说出去,他能弄死我。
正当我要开口继续调侃胖叔的时候,忽然,胖叔的手机响了起来,只见他接通一听,用手指对我比划了一下,示意我安静。
“小海你到咧?”胖叔笑道,那头的鸟人好像是说了两句话,胖叔随即说:“飞机好像晚点咧,饿们还抹油(没有)登机咧!到沈阳都得傍晚咧。”
“好,你等着饿们。”胖叔挂断了电话,转头对我说:“小海在沈阳太原街找了家酒店,等哈了(下了)飞机,他会来接饿们。”
“行。”我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后,我跟胖叔上了飞机,踏上了前往奉天府的旅程。
这一个星期来我们准备的东西可不少,上至朱砂黄纸毛笔,下至红绳鸡骨银针,基本上能想到的都带了,连带着胖叔的看家宝贝,一个宋朝年间的罗经也被他给带上了。
罗经又称罗盘,这东西是看风水必备的物件,也是风水先生的看家宝贝。
据胖叔说,这盘子是当初老爷子送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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