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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长安使了使眼色,见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伸手轻轻往我的掌心一滑,抽出手掌后,似乎并没有任何变化。
我大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鬼婴,不再浪费时间,直接在脑海中对金蚕发号施令,只听一声细微的嘶鸣响起。金蚕化作一道疾风,转眼飞向在鬼婴的眉心。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我只要灭了鬼婴,这些铁线蜈蚣就翻不起什么大浪!
鬼婴冷冷一笑,手中的小鼎向着金蚕隔空一罩,而后轻轻合上鼎盖,把玩起来。
“真没有想到啊,你这小子居然还有这种好东西,到你手里真是糟蹋了,哎,该着我发财。”
“糟蹋了?那可未必!”我口中咒语疾驰,一个个晦涩的音节,在半空回响。
嗡嗡嗡一阵刺耳的蚕鸣传来,小鼎剧烈的颤抖起来,鬼婴一把捂住鼎盖,似乎担心金蚕蛊会飞出来。
鬼婴只顾的捂住鼎盖,却不曾发现,我的脸色如常,长安的脸上反而越来越白。我见长安快撑不住了,也不再耽误功夫。轻轻摊开手掌,真正的金蚕出现在掌心。其实,我刚刚所做的一切都是装模作样,长安拂过我手掌的时候,已经偷梁换柱用幻术替换了金蚕。
我趁着鬼婴不注意,手中的金蚕直接冲向了鬼婴的眉心。
那鬼婴似乎意识到危险,猛的抬起头来。顾不得手中的小鼎,腾出一只小手赶忙往眉心一摸,似乎想抓住金蚕。哪里有那么容易,金蚕如同人间蒸发一般转眼消失不见。
小鼎安静下来,长安却已经累的几乎虚脱,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先休息一下,这口气我给你出!”我拍拍长安的肩膀,回头看向鬼婴。
鬼婴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僵在原地,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身来。
“你觉得中了金蚕蛊,你还有几成把握活着?”俗话说,风水轮流转,现在是我拍桌子的时候了。
鬼婴反应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恼羞成怒,冲着我吼道:“你不能杀我!你中了我的蛊毒,你杀了我,你会死的!”
“谁要杀我?”我答非所问,我已经中了血婴蛊,还怕什么东西?最多就是死一次,难不成还能死两次。我现在关心是谁要杀我!见鬼婴眼神一顿,似乎陷入了沉思。我以为他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谁知道眼前的蜈蚣嘶鸣一声,我闻声望去。
这些铁线蜈蚣,此刻已经只有二十来只,但一个个已经长成十几公分长,浑身散发出金属般的黑光,它们嘶鸣着直接冲向了我,居然不怕我了!
我心中一阵冷笑,真是不可救药,这个份上还想着杀我!我退后几步,直接给金蚕下了吞噬的命令。
凄厉的嚎叫声,响彻云霄,我望了一眼那场面,鬼婴的小鼎滚落一旁,双手抓着自己的胸口,他的小脸因为疼痛变得扭曲。突然,他的心口处露出一个空洞。而且,那空洞正在极速的扩大,没一会的功夫,地上只剩下一堆白骨。
地上的铁线蜈蚣,僵在原地,身上不停的往外冒着黑气,那些黑气在空中化作一个虚影,消散不见。没了黑气的蜈蚣瑟瑟发抖,再次对我心生畏惧。它们簌簌的往后退去,拥挤在山脚下,不敢上前。看来,那些黑气才是让它们发狂的存在,可惜,我没有那个本事抓回来。
身旁的长安,忽然轻咦了一声,走到白骨堆前,扒拉几下,从中间抽出了一块银泊。那银箔在半空中闪着寒光,我看着稀奇,就凑上去瞧瞧。
那银泊不太,有点像扑克牌。通体银白,上面刻着三个小字:九龙斋。除此之外,整个令牌上下再也没有其他的信息。连点花纹装饰都没有,就只有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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