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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猜猜嘛,站在三伢子视角,他看到的是什么?”
“我猜不到,懒得费神。”
“三伢子家有车,那他为什么还要把李二狗的自行车弄到家里来,然后还给拆卸了呢?这其实已经给出了答案,因为李二狗的车是锁着的,他如果不拆卸下来,根本就。。。。。。”
“根本就什么?别停啊,快说!”
“嘿嘿,如果不把李二狗的车拆了,三伢子怎么才能得到车锁呢?这小孩一直强调自己没偷车,那么我猜想,十有八九他想要偷得可能是车锁。李二狗弄了新车,怕丢一定就弄了把好锁头,在他眼中车是宝贝,可是在三伢子眼中,弄不好锁头才是宝贝!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倒是很有趣,李二狗弄锁的原因是怕车丢了,可偏偏人家要偷他的锁,顺便带走了那台车,故事简单的很,逻辑清楚的很,可不想到还是想不到的。”
秦月听得傻了,若有所思。
那边楚老蔫电话其实一直放在耳朵上,也听到了齐浩的话,他看了看后轱辘已经被拆卸下来的车子,急忙开口道:
“三伢子,你说你没偷车,那我问你,你是想要偷你二狗叔的车锁不?”
“嗯!这锁漂亮,一个钢环套着一个钢环,我想把它弄下来做一条三节棍,我最近在练练武的,缺一件趁手的兵器!”
楚老蔫,李二狗,三伢子他爹全都石化了,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石化一会后,三伢子他爹暴怒,冲上去抓住三伢子就是一顿暴揍。
楚老蔫李二狗急忙去拉着。
齐浩在这边也是有些发愣,苦笑道:“想到了开头,却没想到结尾,原来三伢子偷锁的目的不是为了锁自己的车子,而是要用锁链改装成三节棍。哎,小月月,你说这人心到底有多曲折?我们永远都看不透哦。”
秦月目光温柔,轻轻揉捏着齐浩的肩膀。
“你的心思我也是看不透的。你怎么会是这么聪明的人,只是听个电话,就能知道三伢子偷东西的目标,这已经比普通人强了不止一倍十倍!”
“切,没羞没臊的小蹄子,就知道帮你老公吹牛是不?”
“才没有呢。”
齐浩还想跟秦月骚几句,电话那边却传来楚老蔫说话的声音。
“娃啊,好了好了,这边让三伢子他妈把孩子弄走了,你说这孩子是不是够直的,不是偷人家车,而是偷了人家的锁?真是奇葩。”
“嗯,是挺奇的。”
“还是你聪明,就能想到事情的原委。”
“嘿嘿。”
“快说吧,啥事?”
“叔,我要结婚了,定在大年初一办酒,你老。。。。。。能给操办不?在咱们村。”
“大年初一?行啊,咱村婆子多,到时候把她们叫过来煮饭,棚子一搭大戏一唱,又迎着年关,一定会热闹。。。。。。不是不是!齐浩,你刚才说什么?我有些蒙住了,你再说一遍?”
“我说大年初一,我要结婚了。”
“结婚!”
楚老蔫震惊,齐浩接下去再说啥他都没听到了,只觉得脑袋里迷糊。
隐隐约约的,那个穿着不合身长褂子的小子还在面前擦鼻涕呢,这怎么离开了半年多,就要结婚了?
放下电话,齐浩道:“三伢子的事情其实告诉了我们一个非常浅显的道理,道理是什么我就不总结了,也总结不好。咱们就来说说眼下的事,汉东的老百姓看到的是汉东的危机,看到的是这里死了很多人,看到的是汉东总是出现妖魔,所以他们害怕!所以他们想要把手中的房子脱手,然后去其他城市居住。齐家那老头以廉租房的形式进入汉东,这确实可以缓解汉东楼市的压力,但却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你的帝星集团主营不是地产,可房子终究是民生最重要的刚需,房价动,民心必乱!你想想吧,那些手上有房子的年轻人,哪个不是欠着银行上千万?每个月只是利息就要交过千元,房价一旦跌下来,那所有人都要去跳楼了,谁还有心思生活。”
“哎,这些我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作为一个上位者,你还没能理解老百姓眼中对妖魔的恐怖心态,即使我们结婚,即使齐家进驻汉东地产界,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汉东的经济问题,人心乱了,世界也就乱了。”
“齐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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