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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勤森一听眉头就凛起来:“操,邹茵你跟人叫-床也不用这么刺激我吧?”
邹茵隐约听到是陈勤森熟悉的语气,她就越发嘤咛道:“陈勤森,我难受……爬不起来了……呜……”
陈勤森这会儿才听出点不寻常来,摁了电话,便打转了方向盘。
大约三点20不到,便已经站在她的房门外。铃声摁了几下,邹茵才吃力地爬起来开门。
一打开,看到他健硬的肩膀,她就抿起嘴角:“陈张宝,你就不会轻点。”
赶太匆忙,陈勤森些微地喘息。待一看到她挂着单薄的睡衣,头发也跟草似的垂在肩头,一下子就心疼地把她揽了过来:“傻猪,病了不早说,拖到现在是想怎样?”
邹茵无力地贴着他胸口,蹭眼睛:“半夜发的烧,我没力气打你电话。”
柔软的身子滚-烫滚-烫的,陈勤森就兜住她的肩膀和双腿,把她架了起来:“先测测温度计,看要不要去医院。”
测了一下38。3℃,烧得还不算特别厉害。他就给她找了件长衬衫,抱去附近的社区医院,开了药挂了一小瓶,太阳都落山了。
把邹茵小心地放平在床上,又去她的厨房看了看。见几天没住,冰箱里没剩下什么可吃的东西,他就问她:“钥匙在哪里?我去超市给你买几颗菜。”
邹茵指给他,吃了药便昏沉地睡过去。等到醒来已经晚上八点多钟,屋子里飘散着粥的香味,阳台上洗水哗啦啦,看到陈勤森在洗她昨晚换下的衣物,她就撑着坐起来叫了他一声:“陈勤森。”
陈勤森微瘸地走进来,挑起俊朗的眉锋:“醒了,我去给你盛碗粥。”
翠绿的青菜和肉沫,融在白稠的粳米粥里,虽然熬得不是太好,但可见是用了心的。
邹茵舀一口,眼眶就湿湿红红的,咽不下。
陈勤森低着下巴:“是不是太烫?太烫老子给你吹。”
他越这么说,邹茵的眼泪就抹得越厉害。想起一连几个月对他的不好,气他伤他还有嫌弃他的那些话。邹茵说:“陈张宝,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咪呜咪呜的,跟猫似的。陈勤森干脆把碗放去一边,环住她道:“随便你,反正你讨厌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从一开始就被你讨厌。”
可不是,那会儿去学校接她,每次去接心情都充满欣快,见她从校门口走出来,那一副又踌躇又举步维艰的样子,看得心都挖凉挖凉的,只有天知道。
邹茵想起邹美君的话,‘叫她找个婆家啊,别太挑了。’
她的心就酸楚楚的,把脸抵上陈勤森肩膀,抚着他后背精致的纹身说:“都是怪你不好……从来就没和别人做过,连嘴都没亲过的……吃避孕药是为了调节内分泌,因为气你和别的女人乱惹桃花才分的手……就你次次怀疑猜忌我,气得都不想和你好好说话……全世界就你陈勤森最流氓,最可恨了。”
陈勤森任她数落着,只用下颌温柔地蹭她头发说:“是我不好总行了吧?反正现在查出来老子不育,今后你爱跟谁上床,喜欢谁,跟谁约会,都随你便。老子甘当乌龟,今后都不管你,好不好?”
又唬她说:“再哭乳-头都滴湿了,想诱惑我吸你就直说。”
“心术不正你!”邹茵就恼他,连胸脯也紧去他怀里贴着不让看。两个人就只那么静静地抱着,抱得陈勤森的心都融成了一大片。他想起她微博里的“额间那一吻”,忽然地也就不想再关注了。过了好一会儿邹茵等把眼泪拭干,她才松开他,拿过碗低头吃了起来。
吃完夜已深,那天晚上陈勤森就在邹茵的客厅里打了地铺。
一夜睡到天光,烧似乎退去了许多,他又给她煲了汤,说出去办点事,中午给她带吃的回来。
天黑邹茵也没让陈勤森走,陈勤森便去附近超市里买了换洗的背心、内裤还有剃须刀。
刮了下颌胡茬,忙忙碌碌到晚上十点多,正准备又在地上打铺,邹茵喊他说:“今晚你睡床上吧,总睡地板对腰肾不好。”
陈勤森默了一默,便把毯子枕头扔去了她床上。暗夜下笔挺的身躯直条条的,夜半刮起风有点凉,邹茵就把身子贴过去,兜着他硬朗的脊背不肯松开。
陈勤森又岂不知道,她一想起自己的好就这般模样示软。但他得忍着。闭上眼睛的时候还在想:“邹糖糖,你这个又作又欠-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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