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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笑嘻嘻地:“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和二皇子一起来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权贵,但是至于什么权贵说出来以后就不能轻易对待了,她不等他自报家门狠狠踩了他的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管你是谁!”
京都是天子脚下,管他是谁,她还这么小,让人抓到了也无非是不知者无罪。
踩完就走,噔噔噔跑了前面去,戏台上已经开始唱上大戏了,徐椀目光在台下四处扫着,可怎么也没看见赵澜之的身影,才这么一会儿,他能去哪?
再仔细看,不等找到,赵家的小厮先看见她了。
那小厮手里还拿着一个铃铛送了她的手上:“本来说是晌午再走,大人说陪小姐看唱戏,不想来了人了一再地催,车队已经等不及了……”
徐椀明白过来,脑中嗡的一声,奔着大门口就跑了过去。
那小厮赶紧叫了人去找徐凤白,直直来追她。
上辈子的事情,真的想不起太多了,徐椀没出过几回家门,当然也分不清方向,她一直跑一直跑,心也痛肺也痛,只觉得呼吸都费力了。
她跑了一会儿,又开始走。
一边走一边打听,城门在哪里,殊不知城门还不只一个,她只恨只这片刻功夫便追不上,一时间站在街上,仿徨当中又觉伤心,过往百姓也有看着她议论的,心里的声音扩了百倍在耳边响起。
有爹了,可是,就要没了。
分明和她约定好的,怎么又骗她?
拿她当孩子哄,好吧她就是个孩子,人家的孩子都有爹有娘,她昨个才想有根了,今天在徐家见他多高兴他是不知道,慢慢蹲下身子,徐椀跌坐在街头,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哭不出声音,她咬着牙,狠命蹬着腿。
马蹄的声音由远至近,很快,一声沙哑的吁,在头顶响起,来人飞身下马,立即蹲了她的面前。
徐椀抬头,泪眼朦胧:“舅舅,我找不到我爹,他骗我又走了,你给他找回来,这次他再走,就回不来了,我没爹了怎么办?我只有他了啊!”
徐凤白拇指抹过她的泪珠:“即使他每次都骗你,即使他总也带不好你,你也想和他在一起过吗?”
泪珠滑落,徐椀狠狠点头:“我要和我爹一起生活,我要他留在京里,可他不听我的。”
她从小都很少哭,慌得他胡乱给她擦着泪:“别哭了,舅舅成全你。”
说着让她回家去,回身上马。
徐椀扬着脸,抹了把脸:“真的吗?舅舅能把我爹追回来吗?”
徐凤白轻轻颔首:“放心,只要我开口,定然把人给你叫回来。”
说着一挥鞭,马儿就疾驰出去了,只留背影,瞬间就消失在了眼前。
徐椀愣愣站在街上,她向来相信舅舅,但是她不认识路,不知道该怎么回去,正是左右辨别方向,踌躇着,一辆马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窗帘掀开,少年探出那张俊脸来,上下打量着她。
正是才把她手背打红了,被她踩了一脚那个。
徐椀不想理他,可她才要转身,他却叫住了她:“阿蛮?”
就玩简单的掷点比大小,俩个人玩了好半天,后来雨停了,雷也歇了,两个人才都倒了床上睡着了。
这一睡,翻来覆去地在梦中穿梭,徐椀分不清梦境还真实,只看见那道模糊的影子坐在床边看着她,问她喜欢王府吗?她说不喜欢。一会儿,他又坐在窗前做公务,看也不看她一眼,她一个人躺了床上看书,想起来又起不来。白天黑夜,风云变幻,也不知什么时候,他在外面拿回一只猫儿,雪白得像个团子,她抱在怀里,好生喜欢。是梦吗?
“阿蛮,你喜欢王府吗?”
“喜欢。”
外面艳阳高照,她就站在池塘边上。
池中只有山石,没有水。
他悄然走近,小丫鬟捂着嘴跑开,她说:“可惜这里没有水,要是有水的话,来年天暖了养点鱼,还能喂喂鱼什么的。”
他上前低头看了眼:“那还不简单,引点水就是。”
徐椀一低头,池中突然满了水,一个人浮出了水面,窒息感扑面迎来,她惊得往池中指了指:“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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