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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欣怡一阵绝望。
沈钟磬孝顺,她跟了他五年,还没见他让后宅哪个女人屋里摆设越过了老夫人去,这么宠自己,当年那株一尺高的红珊瑚拿回来,因老夫人屋里没有,自己便没能要了来。
现在,他竟公然在祖宅摆了一株三尺高的红珊瑚,又加了二十多个侍卫!
这说明什么?
楚欣怡不敢想下去,她只感觉胸口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咽喉隐隐泛起一股腥甜,握茶杯的手一阵阵冷麻。
瞧见楚欣怡脸色不对,春红忙塞给冬雨两个银角子,示意她赶快离开。
“对了……”冬雨刚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奴婢还听祖宅的奴才说,六公主大婚前那几个月,将军一直就住在祖宅。”
咣当,楚欣怡手里茶杯掉在地上。
“姨娘,姨娘!”
瞧见楚欣怡身子直挺挺地向地上栽去,春红春兰嗷的一声叫起来。
冬雨也一步冲过去。
屋里顿时乱成一团。
……
听到外屋传来一阵低低的说话声,楚欣怡蓦然睁开眼。
“姨娘想要什么?”守在床边的春红一激灵。
“谁在外面说话?”楚欣怡一把揭下头上覆的湿布巾。
“是詹事府的人,春兰出去了……”春红扶楚欣怡坐起,“太医说您是急火攻心,需要静养,姨娘就别操心了。”
楚欣怡皱皱眉。
春兰走进来,“姨娘醒了?”瞧见楚欣怡坐着,春兰一阵欢喜。
“詹事府的人来干什么?”楚欣怡目光迷惑,詹事府掌管皇后太子一族事物,和将军府少有来往,皇后刚薨,他们来干什么?
“是送帖子,周詹事的母亲身患沉疾多年,想请夫人去给诊诊脉……”声音越来越低,春兰小心翼翼地看着楚欣怡脸色。
又是找她!
楚欣怡不自觉地就咬紧了牙, “……不是让高升告诉他们去梧桐镇找吗?”
“高升说,将军特意嘱咐他不准对外透露夫人住址,让他对外一律宣称夫人身体不好,在乡下的别院养病。”春兰解释道,“……当时给七皇子诊脉的那些太医都给夫人诊过脉,将军令他们出了一个联合说明,拓了一份让高升拿给大家看。”
他竟越过了自己安排高升!
楚欣怡心里一阵燥热,她一把抓起身边的抱枕砸向春兰,接着又刷刷地拽着帷帐撕扯起来。
她跟了他五年啊!
他出征在外,她就在将军府为他做牛做马操劳了五年!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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