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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如果是情敌,一切都应该好解决些,但不是。
他与沈清来说,是一种亦师亦友敌人的存在,这种关系很难把控。
婚后三年,陆景行尚未摸透高亦安在沈清心中到底占有何种地位?换句话来说他不敢轻易去动。
这种关系倘若是说起来,当真是最让人感到心烦心酸心乱的。
次日清晨,陆景行早间出门。
到达总统府,总统府内工作早已安排妥当,紧密相连,容不得半分差错,甚至休息时间也挤不大出来,迈步进总统府的第一件事情。
吩咐秘书余桓将手中事情往前挪,尽量空出两个小时的时间给他去处理一些私人事情,余桓虽疑惑,但也这样做。
昨天晚上那通电话,高亦安与陆景行二人约定好时间约定好见面地点,至于见面,所谓何事,二人都心知肚明。
陆景行阴沉的话语与高亦安吊儿郎当的言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下午四点三十五分,首都一处四合院小馆内。
二人可谓都是踩点高手,约好4点35分见面觉不多来一分也绝不少来一秒。
四合院小馆前,二位身着重装的男人不期而遇,二人面色均是寡淡,见面时高亦安甚至在拿的手机与人通着电话,见到陆景行眉峰轻佻,算是打招呼。
而陆景行一身黑色正统西装在身,整个人带着天家独有的气场。
高亦安也好,陆景行也罢,二人身上的气质气场都是随着年月而积淀下来的,外人模仿不来,他人窥探不走,自己也无需刻意隐藏。
徐涵驱车前来,以为陆景行是有公事解决,可当见到高亦安时整个人一惊。
这……挖墙脚也挖太远了吧?
老大这是得多心塞?二人一前一后进去,跨过院门高亦安便收了电话。陆景行与高亦安二人在自己的领域当中都是人物。
万物藏于心,不表于情的本事,练得可谓是炉火纯青。
此时、二人因沈清相见,即便嘴角挂着客气官方的浅笑,也能让外人瞅见这空气中的火花。
徐涵候在门口,心里的鼓敲得咚咚响。
尤为剧烈。
屋内,茶桌之前,二人对面而坐,茶师跪于蒲团之上手法利索的泡茶。
直至一杯清茶摆在二人眼前,陆景行靠在座椅上看着高亦安,后者摆摆手,示意茶师出去。
静谧的茶室内,一时间,只能闻见袅袅茶香,只能见到丝丝热气。
男人端起茶杯浅酌一口清茶,伸手将茶杯搁在之间,而后缓缓转悠着,动作不紧不慢,嘴角笑意依旧。
良久之后,男人开口言语,凉薄的嗓音从唇间溢出来,“世人都说高董唯利是图,见利忘义,雁过拔毛,如今我见到的高董只怕是跟坊间流传的,并非同一人。”
初到江城并未未听说过高亦安,但陆景行始终觉得高亦安身为一个商人,这些本质无异乎是在正常不过的,何况、他还是个男人。
当然,也听过他与沈清之间的合作关系。
有人如此评论沈清与高亦安二人;“这二人能走到一起去,完全就是臭味相投。”
他倒是宁愿高亦安如同坊间传闻那般唯利是图,见利忘义,可显然,他不是。
这个男人,能一甩手将首都盛世集团公司百分之五十的掌控权送给沈清就足以见得他并非见利忘义之人。
高亦安伸手触摸桌面玉色茶杯,嘴角笑意缓缓牵起;“坊间传闻陆少是阎王爷,可我见到的,并非如此,人世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能说的清楚?”
男人嘴角擒着笑意看着眼前人,那抹自笑意带着轻嘲与嘲讽。陆景行闻言,菲薄的唇向上牵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真是假,总的分清楚才是。”
他意有所指,陆景行怎会听不出来?
“浑浑噩噩一生也未曾不是好事,人、不宜太清明,”陆景行活的清明,清明到比任何人都知晓自己想要什么,到头来呢?
自己要的得到了,可失去了,似乎也不少。
高亦安啊!怼着陆景行的痛处往死里戳。
陆景行似笑非笑望向高亦安;“高董的境界当真是非常人所能比拟,”他端起茶杯浅酌的口,继而道;“据我所知,高董做事情向来有手段有谋划,倘若你这种人是浑浑噩噩的话,其他人不知应当算是什么了。”
陆景行落下手中杯子,玉色茶杯在手中缓缓把玩着,慵懒中带着一丝丝冷冽。
高亦安眉尖微扬,嗓音低低沉沉;耸了耸肩看似异常随意道;“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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