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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年事已高,人生不过是活一天少一天,我虽不大清楚你与母亲年轻时的恩恩怨怨,但我知晓,母亲现在的至亲之人,不多了。”
陆景行这话,说的端端正正,没有一点偏颇。
望着陆琛的目光带着正经严肃认真。
不管当初有多刻骨铭心,如今过去三十年,倘若十二年一个轮回,两个多轮回过去了,事情也该终结了,紧抓不放,对谁都没有半分好处。
陆琛微眯着眼望向陆景行,目光深沉如深海之底,甚至是带着阴暗。
“陆景行,你在教育我?”陆琛话语阴森。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陆景行纠正他的话语。
“未曾经历过当初那一切的人没有资格来对我做的事情品头论足,这是第一次,在有第二次,后果自负。”陆琛这话,说的阴狠。
后果自负,什么后果?
陆景行猜得到。
“滚,”言简意赅,不留半分情面。
陆景行走后,陆琛站在书房良久,望着书房里的多年如一日的摆设,心头空了一大块。
他与苏幕之间,青梅竹马,却过上如此生活,是他的错,还是她的错?楼下,沈清正抱着孩子玩闹,见陆景行下来,柔声问了句。
男人淡笑,一副无碍的模样。
沈清知晓,不再细问。
这日上午,沈唅寻到公司,被章宜拦了下来,说了两句客套的话语,欲要将人拦住。
可无奈,小姑娘性子犟,听不出好赖。
“你哥跟沈清都已经将那段感情放下了,谁也不再提及,你如今这样频繁来闹,也闹不出个所以然来,何必弄的大家难堪?你不为你哥和沈清想,总的为你父亲想想吧?传出去,他还如何在商场立足?他这江城首富的脸面往哪里搁?你也不小了,许多事情不能随心所欲而来,倘若真是闹的天家没了颜面,只怕是第一个遭殃的还是你哥哥。”
“你好歹听姐一句劝,这事儿,得过且过,别再想着讨公道了,感情的事情,没有公道可言。”
章宜可谓是苦口婆心劝着眼前这小姑娘了。
她如此闹腾,倘若是这件事情脑出去,沈风临的脸可谓是送出去给别人打的。
江城首富的儿女私底下暗生情愫,就单单是风言风语都能将人给淹死了。
如此浅显的道理,沈唅怎就想不通?
陆景行对沈清向来是看得紧,倘若真是闹的他不舒心了,只怕是遭殃的还是沈南风这个夹在中间之人。
章宜一番话,让沈唅站在原地,没了动作与言语。
只是直直的望着章宜,似是在思忖她话语中的可行性。
“我跟你哥和沈清好歹都是一个学校一个地方出来的人,我难道会害你不成?这儿是陆氏集团,不是沈家企业,里里外外多少总统府的人看着?这事儿若是闹得让陆景行没了面子,难过的还是你跟你哥二人,退一万步讲,陆景行不可能去为难沈董不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沈董好歹也是沈清的亲生父亲,可你们不同啊!按照沈清跟沈董的关系,你觉得天家人会放过你们?沈唅,成年人做事情,不能在凭着一腔热血了,你得瞻前顾后的想想,事情的代价如何。”“你能否承受的起。”
有些话章宜不好说。
沈唅闹到最后闹的陆景行动手是小事,可若是闹到沈风临亲自出手,那就真的是难堪了。
回江城,是沈南风亲自要求的。
那日,她记得太清楚。
陆景行在知晓沈清与沈南风之间的事情后大发雷霆,二人闹的不可开交,此事,传到沈风临耳里,那日、恰好二人在一处吃饭。
沈南风当时的心里不知是如何想的,全程较为平静。
只是第二日,他亲自提出离开首都回江城,沈风临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对于这二人的感情,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十月中旬,总统府秘书余桓送了批管理型人才来供沈清使用,这批人,各行各业的管理型人才,来此,训练有素,任何事情都能上手。
章宜大抵知晓,这一切都是陆景行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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