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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皇后娘娘的眼睛又闭上,琴嬷嬷轻声地退出去。
外面的宫人引着赵家母女几人才一出德昌宫,远远地瞧见明黄的身影往这边走,立马带头跪下,嘴里呼着万岁。
巩氏和雉娘也低着头,跪着行礼。
明黄色的靴子从她们面前经过,径直迈过去,朝凤娘看一眼,不经意地看到巩氏母女,脚步顿住。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雉娘,“给朕抬起头来。”
雉娘依言抬头,少女娇美的容颜全露出来,略施薄粉,如晨起时初开的花朵一般,灵秀动人,祁帝似不可信地眯眼,这姑娘是谁?
“你是何人?”
“回陛下,臣女是原渡古县令赵书才的三女儿,凤来县主是臣女的大姐。”
祁帝定定地俯视着她,半晌,又朝旁边的凤娘扫去,不经意扫到巩氏,愣了一下,一言不发地往德昌宫而去。
赵燕娘想出声,被赵凤娘死死地盯着,撇下嘴,低下头去。
祁帝的身影消失地宫门内,众人才敢起身,巩氏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软得提不起半点的劲,这宫里真太吓人,吓得她连大气都不敢出。
同时心里也在犯嘀咕,她长得像皇后也就罢了,一个像也说得过去,可雉娘也像,两个人都像皇后,怎么会如此这巧,这是怎么回事?
祁帝往德昌宫正殿的内殿走去,外面的宫人说娘娘在里面小憩,他挥手示意宫人不必通传,迈着步子自己走进去。
皇后正闭着眼,听到脚步声,睁开眸子,似乎有些彷徨无助的样子就落在祁帝的眼中,祁帝心神一晃,连声音都不由地放轻。
“怎么,可是哪里不适?”
皇后挣扎着下塌,祁帝按往她,“夫妻之间,何必如此多礼。”
“臣妾失仪了。”
“无防,你这样子倒是让朕想起许多年前,像个受惊的幼兽一般,方才朕在外面见到一位小姑娘,长得和你当年可真像,恍惚间还以为在做梦。”
皇后笑起来,“那陛下您就是白日做梦,刚才是凤娘的母亲和妹妹们进宫来,臣妾也是听说和她母亲长得有些相似,将人召进宫里,没想到,竟真的有几分相似,尤其是赵夫人所出的女儿,看到她臣妾仿佛还是在闺房中照镜子一般。”
祁帝的目光深沉,似痛惜般地看着她,“你若喜欢,就常将她召进宫来说说话,若是她能入你的眼,你就多给她一些体面。”
“谢陛下。”
“你又多礼了。”
“陛下…”
皇后偎进他的怀中,他的手紧紧地搂着她。
凤娘一行人到段府,赵氏有些坐立不安地等着,段大人不悦地道,“你如此紧张做什么,凤娘常去宫中,能出什么事?”
赵氏摇头,不敢回答。
好不容易看到凤娘她们回来,连忙拉着手问情况,赵凤娘一路上都在细思,琢磨不透皇后娘娘的态度,不知道让巩氏她们进宫是对还是错。
“姑姑,没事的,皇后娘娘也只不过是随便见下而已。”
“那就好,还有没有说别的。”
“没有说什么,就让我们出宫。”
段大人背着手过来,“我就说过,能有什么事,你姑姑一直在担着心。”
“姑姑就是这个性子,哪怕我天天进宫,她也是天天跟着担心。”
赵凤娘说得亲热,没有看到赵氏眼里的担忧,不过赵燕娘却注意到,心里恨不得大笑,“姑姑,我大姐说得没错,宫里能有什么事情,皇后不过就是好奇谁和她长得像,还说头一回发现我大姐长得像姑姑呢?”
“什么?”
赵氏惊叫出声,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
她稳住心神,挤出一个笑意。
巩氏母女稍一停留,就起身去宅子,赵氏没有心情留客,也没有多做挽留,还有坐下来好好细问凤娘,就接到宫中的口信,说皇后娘娘召她进宫。
她慢慢地梳洗更衣,面无表情地坐轿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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