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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秦孝远要来正阳县的目的也很明确,不光是冲着夫子来,还有明年参加会试的窦三郎,还有管着家中产业的三房!
这个时候严夫子却提出来要走了。
秦雪钧和秦寒远都大吃一惊,“先生!?您怎么会这个时候走?”
“操劳几年了,回老家歇歇!”严夫子没好气道。
秦雪钧知道他要走他们是肯定拦不住,也没那资格拦他,“先生!这都快腊月了,您不过了年等开春再走?也看看孝征会试如何,看看寒远能不能下场!?”
“该下场的就下场了!该考中的也考中了!我自然是回老家过年去了!”严夫子摆了摆手。
看他执意要走,秦雪钧怀疑是不是有人找到了他,或者请他重新出山?
严夫子把给秦寒远留的一堆课业扔下,窦三郎扔了更大一堆,就和老仆直接走了,走的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秦寒远一时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禁不住有些失落。
秦雪钧看看他,“夫子有他自己的事!”
秦寒远点头。
窦三郎搬着书,拿着行李,也回了家。
听严夫子回老家了,不教他们了,梁氏遗憾了半天,“走的这么急,也没给他带上两坛好酒!”
窦三郎轻咳一声,“前儿个四妹才让人送过去两大坛子……”说着脸色僵了僵,“夫子早就在给我和寒远准备后面的课业,却一直没提要走,怕是……在等那两坛子酒。”
“既然他好酒,咱们酒多,早知道把他拉咱们家来了!河边那也有新盖的院子,光顾升也用不完!”梁氏后悔不迭。
窦三郎倒是很释然,“夫子不像寻常人,他能在正阳县停留几年,教授我们,已经是难得了。”
“那你这段时间咋办?”陈天宝问他。
窦三郎沉吟,“过了年就进京了,现在离过年也没多久了,我先在家里攻读吧!夫子留了一堆课业呢!”
陈天宝和梁氏都点头,让他嫌家里吵,就去河边小院看书,小郎和长生去学堂的时候,那边只有顾升和一个伺候的小厮。家里年前一段时间人来人往的,会的吵到他。
严夫子走了,秦寒远都没得教,直接回绝了秦孝远,让他不愿意在族学念,就去府学或者书院。
秦孝远听了不相信,咋早不走晚不走,他一说要去正阳县,那个夫子就走了!?
香姨娘也埋怨,心中暗自怨恨不已。
秦孝远却是不敢到正阳县来看,更不敢到龙溪镇来。
镇上到处传着流言,说啥的都有,越传越远,还越传越偏,说窦二娘下药迷奸了大家少爷,怀了种想借此进高门大户去做少奶奶没有成,就给梁二郎施了迷魂术,进了梁家,开始在梁家害人。梁贵,樊氏,马氏,大房的大儿媳妇都被她害过,差点害死,还有人说已经害死了好几个人的。
梁二郎走一路听了一路那些话,直到听的心里开始渐渐麻木。抬头看看下大的雪,揣着刚挣到的几文钱,到热气蒸腾的包子铺过去,买了几个杂面馒头,回到他暂住半间坍塌下的旧屋里缩着。
路上梁石头兄弟兼程赶路,却赶坏了马车,一时间又买不到新的,正急的团团转,催着修车的快点修好。
梁大智和梁大郎因为下雪,却改了道儿进京。
梁家收到梁石头让先传回来的信,梁贵气的一下子把碗砸了,“逆子!”
梁二智也脸色难看,连马车都做上手脚……
“爹!这件事还是告诉秀芬吧!看她们能不能找到办法,提前拦下来!”
梁贵两眼都有些红了。
半晌后,闭着眼点头。
梁二智当即赶了骡车,急急赶到洺河畔。
他没有直接找梁氏,先找了陈天宝跟他说了,先想想办法。
陈天宝一听,脸色瞬间难看,“这事要让秀芬知道了,非要气死不可!”皇商落给他们家了,秀芬虽然心里不舒服,还是次次帮着酿酒筹划酒。上次已经有过一次葡萄白酒的事,四娘想办法给他们解决了。现在竟然又拿了她们酿的新酒进京了,这是啥意思?要让她们把酿的新酒拿出来给他们去做贡酒,还要教他们酿酒的方子!?简直过分了!
“秀芬现在怀着身子,所以我才没直接找她,先找了你商量看看还有啥别的法子。”梁二智愧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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