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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芷巧礼貌地应和,“是呀,好像还是冷安给选的。”
余海露眼中嫉妒一闪而逝,“怪不得,安哥哥的眼光的确不错。”她又看向架子上摆着的一些珍奇玩意儿,手摸上一对翠绿的如意,“这对玉如意怕是古董吧。”
姚芷巧摇头,说,“我也不是很懂。”
“这些东西要是随意拿出去一件,都能卖个好价钱,可这些东西就在你卧室里跟杂货店似的摆着,天呐,可真让我嫉妒得流口水。”
姚芷巧依旧在笑,却是不接余海露的话。
余海露将一个瓜子壳丢进一个花瓶里,“啧啧……有人说,家底殷不殷实,不是看他家有多少钱,而是看他家有多少古董。寻常富人家有这架子上的一两样都算不错了,可现在,我竟然看到了这么多,而且,好多东西都是成套成套的。你可知道,古玩市场,成套的玩意要比单件的贵好几倍。”她顿了一下,突然看向姚芷巧,眼睛放光,“妹妹可否送我一两件?”
姚芷巧有些为难,这些东西要是她的还好说,可问题是,这些东西,不是她的啊。
余海露见她为难,表情一下子垮下来,她将手中瓜子拍到地上,“好啦好啦,我就随口一说,你要不愿意也没什么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姚芷巧巴不得这位难缠的主赶紧走,所以,连客套话都懒得说,只道:“露露姐走好。”
余海露想着如果姚芷巧顾着面子说几句客套话留住她,她就顺坡下驴再留几分钟,可姚芷巧这么说,实在有些令她没脸,心里对姚芷巧更加厌恶了几分,跺跺脚,走了。
姚芷巧赶紧拿扫帚来扫地,花瓶里那颗瓜子壳也是要倒出来的。她好奇,为什么余海露会丢得这么准,竟然能丢进那么高的花瓶里头,害她要打扫的话只能搬来个凳子。
只是,她高估了凳子的平稳度。刚要将花瓶放回原处,凳子一脚突然崴了一下。在摔下去之前的0。01秒内,她脑子里还在想:人可以摔,花瓶绝对不能有事,不然她赔不起。
所以,她将那花瓶紧紧抱在怀里,以背倒地的姿势倒下去。
预感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她只隐隐听到一声惊呼,然后背部就触及到一块又柔软又坚硬的——胸膛。
身下传来一声闷哼,她扭头就看到邵冷安皱成“川”字的眉。
她赶紧爬起来,将怀里完好的花瓶放在地上,查看邵冷安有没有事。
邵冷安闷闷说了句,“死不了。”随后狠狠剜了一眼姚芷巧,“你是猪吗?自己的生命安全重要还是一个花瓶重要。”
姚芷巧小声嘀咕,“钱最重要!”
邵冷安听见了,想一巴掌拍碎她脑袋,可事实上却是,他连抬手都困难。王医生来看过,说是脱臼了,然后让姚芷巧帮着矫正了邵冷安的骨头,还给打了石膏。
邵冷安手心里沁出冷汗,眉头一直没松开过,可他愣是一直没吭声。
姚芷巧急得哭出来,邵冷安冷声道:“你哭什么?只是脱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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