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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做了初步判断,秦母是非正常死亡,也就是说,属于他杀。
而我作为现场有嫌疑的人以及保姆这位目击证人,都被带去了警察局。
警察将我带走时,秦朔只是目光幽深地望着我,就像一张密集的网,慢慢的收紧,让人踹不过气来。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一个字也没说,被带去警察局录口供。
我坐在椅子上,心里惶惑不已,也有紧张,对面坐的是给我录口供的警察,这不是我第一次进警察局,但却是第一次,跟杀人犯扯上关系。
好端端的将自己卷到了警察局,被列入杀人犯的嫌疑名单里,我最希望能为我说一句话的人,却从头至尾没有说一个字,那一份心凉与无助,是我前所未有过的。
警察敲了敲桌面,我恍恍惚惚回过神来,警察例行询问:“姓名,年龄,与被害人什么关系。”
“顾以盼,26岁,与被害人……”我在脑子里思索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去定义我跟秦母的关系。
因为我跟她扯不上实际意义上的关系,但就这么一个人,曾经却给了我像母亲般的温暖。
见我停顿,警察又敲了敲桌面,声音多了几分严厉:“你与被害人是什么关系,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
我踌躇着说:“我与被害人……只是认识而已,并没有什么关系,在出事前大约半个小时,被害人打电话让我去找她,我这才过去了,我到的时候,门并没有关,进去才发现,被害人已经出事了。”
“被害人让你过去的?”警察给一旁做笔录的同事使了一个眼色,大概是让去查通话记录吧。
做笔录的同事走后,警察又问:“你说你到现场之前被害人已经出事,那你可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离开,被害人出事时,你有不在场的证明吗?”
“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离开,至于不在场的证明,我有,出租车司机,我可以给你们出租车司机的个人信息,你们可以去查……”
我话还没说完,刚才离开的同事很快就回来,也不知道他附耳在询问的警察耳边说了什么,只见他脸色凝重了几分,之后点了点头,两人都出去了,很久都没有再回来,我就这么被凉在讯问室里。
我没有杀人,我不怕调查,只要把事情弄清楚了,我也就能出去,只是不知道现在秦朔怎么样了,还有,到底是谁害的秦母。
为什么这么巧,赶在我去之前。
我烦躁的抹了一把脸,撑着桌面,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秦母惨死的画面,那张带着痛苦神色的脸。
秦母打电话让我去找她的目的,怕是我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时间静静流淌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刚才做笔录的警察推开门进来:“顾以盼,你可以走了。”
我腾地站起身来,盯着警察问:“你们找到什么线索了吗?是谁杀了伯母?”
“这个暂时还在调查中,我们查了死者生前的通话记录,最后一通电话确实是打给你的,但这也不能说明你身上的嫌疑就洗掉了,在案子未破之前,你不得出北城,我们还需要你的配合,会随时传唤你来问话。”
“这个没问题。”
我在警察局待了大约两个小时后就出去了,不过不是他们放的我,而是有人来保释我,很意外,因为保释我的人是陆炎。
签完字我就可以走了,站在台阶上,我看着陆炎半倚靠着车门,低头看手机,听见我的脚步声,这才抬头,收了手机,朝我过来,自然的摸了一下我的头:“没事吧?”
我摇头:“没事,你怎么会来?”
“秦朔母亲的事现在已经是无人不知的事,听到消息,我就赶过来了,有没有觉得特别感动?”他故意玩笑道:“你怎么把自己搅进了这样一滩浑水里,我可是费了点劲,用人品担保,才让你今晚不用在警察局过夜。”
我现在真无心玩笑,歉疚的对他说:“谢谢了。”
“我看你也挺累了,上车吧,我送你回去,或者,你想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安静安静,都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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