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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河笑道:“把人家房子砸得稀巴烂就是你下火以后的结果,那没下火是不是要连地基也一起拆了呀。”
元东升没说话。
隐隐觉得玩笑似乎开过了头,顾若河刚想要道歉,就听元东升道:“是我做得过火了,至少不该在你的面前做那些事。”甚至于从头到尾都忘了关注小丫头有没有被吓到。
因为他当时推门虽说自我感觉已经足够冷静了,但林栩文口中的“小电影”以及被近距离看到的小丫头一身的伤激起的心疼愧疚让他一瞬间浑身冷静就再一次被狗吃了。
“我宁愿是在我面前呢。”顾若河嘀咕道,“不然我如果从别人嘴里听到你做这些事,估计脑子里能脑补百八十部欧美大片了。”
半天没听到元东升开口,她轻咳一声:“我意思是,你的事情你想说就说,觉得不太好开口的就不说,我并不是一定要知道……咳,好吧就算我想知道,也没必要通过别人口里去知道。”
“你不害怕?”元东升突然问。
“怕什么,砸房子?”顾若河回想一下刚才那波澜壮阔的情景,“我是做不出来,毕竟力气没那么大而且那个动静也挺吓人。不过这招用来威胁人倒是挺有用,说起来我以前学跆拳道也见过不少高手,但是没一个像你这样……”
“你不怕我?”元东升蓦然打断她的话。
顾若河闭上了嘴。
元东升停下了脚步。
顾若河这才发现两人已经走到别墅区的外围。
她来的时候就发现这栋别墅在相当偏郊区的地方,这时夜幕降临不久,放在市中心必定灯火辉煌人声鼎沸,这附近却连个人影也很难见到,也难怪林栩文没入夜就敢堂皇将她拐过来,而元东升砸起房子来也丝毫没有顾虑。
熟悉的奥迪就停在路边上。
顾若河从元东升背上蹦下来,原本要着地的一双脚却因为元东升猛然的转身以及上前一步补足她蹦下时退后的那步拉出的距离而落在了一双衬得她的脚娇小无比的皮鞋上。
低头看着那双皮鞋以及鞋面上自己的脚,顾若河眨了眨眼,一颗心开始惊心动魄地狂跳起来。
迷迷瞪瞪中听那人似乎又问了一次:“你不怕我?”
她晕乎乎抬起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衬衫解开的两颗纽扣处透出的一片被碎片划伤出两道血痕而意外显得性感的小麦色胸膛,而后是他长出青茬的下巴,最后才是他的脸与他的眼。
距离挺远——这取决于两人身高的差异以及顾若河丢掉了高跟鞋加持的优势。
距离挺近——这取决于以放在同一水平高度的脸与脸之间的直径貌似为负数。
顾若河脸轰地燃烧起来,燃烧的速度在三秒钟席卷了耳根以及脖子。
元东升:“……”现在才发现自己这半天似乎都在对牛弹琴会不会有点晚?
耳听顾若河如蚊蚋一样的声音道:“离得太近了……”
也不知该好气还是好笑,偏偏心里又软成一片,元东升一手固定她一手拿钥匙开车门继而直接将人放进副驾,这才见她爆红的一张脸慢慢恢复本来的颜色。
他看在眼里不由得就叹一口气:“我好像也不用再问你答案了。”
她这个表现如果有一丁点怕他的意思那不远处的别墅主人该直接找棵歪脖子树去上吊了。
“怕你什么?”他不问了,恢复正常的顾若河却又笑着反问,“怕你是黑社会吗?”
她话里明显带着玩笑的语气,元东升却道:“如果我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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