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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衡抱着手臂看他,面带微笑。
祁阳很久没看见秦衡笑得这么轻松,他突然福至心灵,脱口而出:“江与绵?”
秦衡收了笑,还是看着祁阳。
“真是江与绵啊?”祁阳呆住了,过了会儿他对秦衡挥手,“滚吧滚吧,再也指望不上你了。”
“他过段时间就回s市了。”秦衡还不走,意气风发地说下去。
“你幼不幼稚啊!”祁阳骂他,“老子一条狗在加班,你是不是瞎啊?”
秦衡让他加油,头也不回的下楼,驱车去机场。
他问江与绵拿了个钥匙,今晚准备去突击检查,近十点赶到江与绵家裏,江与绵居然已经睡了。秦衡开门进去,裏面一点灯光没有,他还以为江与绵不在家,打江与绵电话,客厅裏在充电的手机亮起来,秦衡赶紧掐了,轻手轻脚摸进江与绵房裏。
江与绵开了盏床头灯,乖巧地睡着,他喜欢睡很软的鸭绒枕,半张脸都埋在枕头裏。
秦衡看了江与绵一会儿,想碰碰他的脸,谁知指尖一碰上他,他就醒了。
江与绵眼睛半睁着,想在梦裏,看着秦衡辨认了好久,才轻声唤他名字:“秦衡?”
秦衡附身吻了他一下。
江与绵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秦衡坐在他床边,看着这个已经不是小朋友的小朋友,头发还是乱糟糟的,嘴唇睡得红润,睡眼惺忪,他梦裏头的江与绵在家替他等门,也永远是这副模样。
“看不到你总是有点放心不下。”秦衡帮他顺顺头发。
其实岂止放心不下,不把江与绵抓回s市,他就茶不思饭不想。
秦衡在沥城远程办公了三天,江与绵结束了他的工作,没拿到当月奖金,就被秦衡领回s市了。
江与绵舍不得他亲手装的猫爬架,秦衡还帮他拆了放进盒子快递回来。
“我那房子可能养不下猫,”秦衡带着江与绵下地库开车,“到时候你看,要不要换一个。”
“你住哪裏?”江与绵觉得奇怪,秦衡的身家,怎么还住在猫都养不下的房子裏。
秦衡没回他的话,开车往市裏开。s市的路对于江与绵来说既是熟悉的,却又有些陌生,他看着街景从郊区到闹市区,越开越眼熟,江与绵手抓着座椅边,心裏紧张得都慌乱了。
秦衡开进了江与绵高中边上的那个小区,找了个地面车位停下,帮江与绵解了安全带,又开后备箱提了行李,带江与绵回到了他曾经租住过小公寓的那栋楼。
又乘电梯到27楼,掏出钥匙打开了江与绵租的那个小公寓的门。
裏边什么也没变。
江与绵逛超市商场买的灰色麂皮靠垫;他拉着秦衡去宜家买的,秦衡亲手装的茶几;原屋主留下的沙发;缺了个角的楼梯扶手;江与绵想改却一直因为太懒没改成的土气的窗帘。
所有东西都很旧很旧了,秦衡一件也没换。
他比江与绵更执拗得留在江与绵待过的地方,他背着荆棘,守着这方寸之地,就像江与绵从不曾离开过一样。
江与绵呆呆站在门口,秦衡把他的行李拎进去,放在楼梯下的小置屋臺上,回头问江与绵:“傻站着干什么?”
“我靠垫不会用超过三年的。”江与绵走进去,没头没脑地说。
秦衡点头:“明天就带你去挑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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