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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琛一大早接到父亲宴鸣礼的电话,让他回家一趟。
他就知道,前晚的事肯定会传到他爸妈那里。
几家一直有生意往来,都不想在明面上闹得太难看,估计他爸叫他回去,也是这个原因。
宴琛收拾完毕就出发回了老宅。
一下车,便看见温玉玲站在门口等他,
“妈。”宴琛两步上前,笑嘻嘻问:“怎么站这啊?”
“你爸说你跟人打架了,”温玉玲担忧之色溢于言表,“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有打架。”宴琛解释,“只是见不得他们欺负人,过去劝了两句。”
两人闲聊着进屋,宴鸣礼和宴溪正坐在桌边下棋。
难得他哥今天也清闲下来,一家人好久没吃一顿团圆饭了。
“爸,哥。”宴琛招呼着两人。
宴溪点点头:“嗯。”
宴鸣礼朝他看来,道:“回来了。”
“您叫我回来,我敢不回来?”宴琛笑道。
宴鸣礼指指他:“待会儿再跟你说。”
棋盘上局势焦灼,宴溪闷不吭声,把他爸杀了个片甲不留。
对局结束,宴鸣礼站起身,长叹:“到底是老了。”
温玉玲拆台:“你就从来没赢过小溪,跟你年龄没关系。”
宴鸣礼“啧”了一声,道:“怎么说话呢?”
宴琛在一旁低低笑。
四人坐回沙发,宴鸣礼才道:“老路和老乔都给我打过电话了,真安听说快被老胡打死了,到底怎么回事?”
宴琛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他比较公正,不像秦翰庭那么夸大其词。
宴鸣礼喝了口茶,道:“明雨确实过分,也该长长教训了。”
顿了顿,他又问:“应书,是不是老应家前不久找回来的那个小儿子?”
宴琛:“是的。”
“你最近和他走得很近?”宴鸣礼追问。
“一起吃过几顿饭,”宴琛说,“是个比较有趣的人。”
“可我听说……”宴鸣礼斟酌着言词,“他有很多不好的习惯。”
宴琛反问:“什么算是不好的习惯?”
“爸,您也知道,我们这个圈子多的是狗眼看人低的人。应书成长环境是不好,但那也不是他能选的。不要从别人口中去了解他,您如果见过应书,一定会喜欢他。”
“再说了,外面还多的是人讲我不好呢,我像他们说的那样吗?”
他一口气道了许多话,客厅安静得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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