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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孤王现在是百毒不侵?”夜墨反应过来一件事情:“那你给孤王这草根做什么?”
“想看殿下吃草。”云轻老老实实说道。
隔着人皮面具,都能看到夜墨额角青筋跳动。
“吃草?孤王的确是爱吃草,尤其是某根小嫩草。”目光在云轻身上肆意滑过,云轻顿时寒颤了一下。
本来只是想找点事情打发一下时间,好像不小心却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她在丛林呆得日久,身上自有一股青草香,这一点她自己是知道的,穿越过来之后,不知为何这味道原主的身上也有,夜墨那话,分明就是双关。
噎了噎,转过头不说话了。
而此时,先前扔进去的那几棵草叶子也发挥了功用,靠的最近的烧饭的侍卫不住地用手揉着眼睛,可仍是止不住睡意,忽然一个踉跄,差点跌到火堆里,还是觉得灼烫了,这才猛地惊醒。
后面几个人也觉得无比困倦,一个个靠在树干上,要睡不睡。
“大哥,这归离的士兵真不经事。”先前说话的人不屑说道。
“这也怪不得他们,他们今日设围打伏,也折腾了一天,再说那太子又实在太难对付……”说着话,打了个呵欠,把后面要说的话也忘记了。
这呵欠像是会传染似的,一个打完,另一个紧接着打起来,此起彼伏的,只片刻,就人人眼中都是泪水。
而此时,那些周围的侍卫,几乎都已经快要睁不开眼睛,昏昏欲睡。
“不对劲!”又一个呵欠打过,那为首的大哥猛然站起,厉声喝道:“把火堆踢散!”
这些士兵累了一日,困一点是情有可原的,可是他们呢?他们可是刚刚到此。
“我来!”话声刚落,立刻有一个士兵飞奔上来,要踢散火堆,为首之人目光一松,总算还有一个经事的,可是念头方落,那奔着火堆而去的人忽然一个转向,狠狠扑向他,手中寒光一闪,刺入脖颈再拔出,已是血光遍地。
“大哥!”最多话的那个人嘶声大吼,却只见到他的大哥两目圆睁,不可置信倒下去的样子。
“混账!给我死来!”那人一声狂吼,对着云轻就扑上来,可是云轻看也不看,直接扑向大哥身上那两只管猴。
这两只东西,不知如何训练的,竟对她的念力分毫不理,如果留在这里,必成祸害。
在那人兵器即将落到云轻背上的时候,风刃一闪,看似全无痕迹,甚至连疼痛都没有感觉,他惯性地还是向下挥着刀,可是刀挥下,底下的人却没有任何损伤。
定下心神,这才猛地发出一声惨叫。
那一道风刃,竟将他的手臂齐肘割断,刀随着手臂落下,就在云轻身侧不足一毫米处。
云轻但凡轻轻一动,这刀就会碰到她。可是她却自始至终未动分毫,像是相信动手的那人,绝不会让这刀伤到她似的。
只这一耽搁,云轻已把两只管猴捏在了手中。
随手扯了块布一包,挂在腰间,云轻对夜墨说道:“风紧,扯呼!”
开玩笑地用了句黑道切口,可是一回头却愣了。
满地鲜血残尸,她解决一个人的工夫,夜墨已经这里所有人都解决掉,还有空帮她砍了那个人的手。
咽了口唾沫,这尼码太子才是最大的黑道吧?
这么夸张,难怪这么多人围杀了他这么久,还是不能奈何他分毫。
但也正因为要救云轻,夜墨没有第一时间割了那个人的喉咙,一声尖锐的哨声骤然响起,云轻面色顿时大变。
走过去一脚踩在那人手上,把他正在吹的哨笛一直踩到嘴里,又从喉咙透出。
可恨,临死都不忘报信。
……
从生火的地方,到九嶷山的出口,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可是这么短的路途,却是云轻此生以来走过的最艰难的路。
他们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又被围攻过多少次,只知道身上已经被鲜血凝满,连动一动都觉得粘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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