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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他来点的。
他脱下外衣,扯领带时,表示喜欢在家穿得方便些,要回卧室换身舒服点的衣服。
很快他就回来了,穿着套黑色的家居服,发色同样漆黑,衬得他又白了些,说不上是冷厉还是柔和。
她身子骨纤细的一小只,窝在他的单人沙发里,才占据了一小半面积。
阳台边的沙发只有一张,他过来时,她下意识地想要让让地方,往角落里挤了挤,给他腾位置。
这张沙发还是很大的,能不挨不挤坐上两个她。
但他一来,空间就小了很多。
也不怕挤到她,自个儿舒舒服服的坐好,然后搬起她的身子,放在自己腿上。
姜桃桃一开始觉得拘谨,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感觉到他的手在玩她身后的头发,于是她很顺从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玩着他睡衣上的一颗扣子。
声音闷闷响起,“你今天就不生气吗?我让你等那么久。”
费华修说,“我一般很少生气。”
“那不一般的呢?”她紧接着问。
他被这个不知该如何作答的问题逗笑了,胸腔震震的,她趴在上面,感受得清楚。
并没有回答她,他只问,“话说回来,你下午在忙什么?”
姜桃桃没告诉他具体原因,不管他信不信,她有些敷衍地说,“犯困,不小心睡着了。”
还是在玩他的扣子,好像没有什么比那更能吸引她的了,心思却早已溜走。
费华修往自己胸前看去,看见茸茸的睫毛,鼻梁笔直高挺,有透白的光泽。
他把手指刮在她的鼻尖,哄小孩似的回,“嗯,我信。”
姜桃桃手一顿,放开了他的扣子。
这个人,真的是……有读心术吗?
正为自己简陋的谎言害臊的时候,楼下门铃响了,她猛地从他身前起来,手掌撑在他腹部时,借力不小心狠狠压了下。
费华修闷哼了一声,手指撑在眉骨上无奈地笑,“baby,轻一点……”
“……”
他一句轻叹惹红了姜桃桃两边的耳根。
过了会儿,抱着外卖盒上来。
他订了披萨和意面。
把东西摆在桌子上,边吃边聊时,话题随意切换,想到什么聊什么。
他表面看上去是一个很冷淡很难以接近的人,实则温柔而且随和。
这一顿饭吃得格外拖沓。
姜桃桃起身准备把剩下的残羹收拾起来,费华修叫住她,说明天早上会有保姆过来清理。
其实姜桃桃吃得有点多了,根本不想动,纯粹为了表现自己的勤劳懂事,就利落地把东西都收拾了一下。
费华修便起身和她一起。
回来时,他看着墙上的挂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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