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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的不适早在他走的那时便消失了,明珠把手从脸上拿开伸手去拿散落在地上的衣裳,不想才刚把手伸出去就被一只脚给踩住了。
郝正纲踩着明珠的手,双目赤红的模样恨不得吃人似的,他在屋内环视了一圈,没能找到他想找的人,于是便厉声说道:“说!那个野男人在哪?!”
“野男人”三个字一出,明珠的心也跟着一紧。
她忍着手背上传来的痛楚,抬头看着郝正纲,说:“走了。”
简单的两个字让在场的人包括郝正纲自己都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女儿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明显就是承认了自己与男人苟且的话。
一时间,郝正纲愣住了,连带着脚下的力道也松了,明珠趁此机会把手从他脚底抽了出来,遂捡起自己的衣裳穿上。
秦菁最先反应过来,她快速地朝郝正纲地方向看了一眼,随即便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明珠,说道:“孩子啊,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啊?你让我们将军府的脸往哪搁,让你爹的脸往哪搁啊!”
说完,她又转身到已经说不话来的孙氏边上,说:“老夫人,您看啊,明珠这孩子怎么就犯糊涂了啊,这该如何是好啊!”
孙氏本就被这突发事件给弄得心情沉痛了,如今再听秦菁一说顿时急了,看着明珠跺脚道:“明珠,你……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
老人气得跺脚,却未出言斥责,只痛心地把拳头往自己胸口上捶。
郝正纲经秦菁这么一说也回过神来,当下就转身一把抓住明珠的头发狠狠一拽。
“你这个孽女,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竟还想包庇跟你苟且的野男人,今天你是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野男人是谁!在哪?!”
郝正纲是男人,又是武将,更别说现在的他还是在盛怒之中,他的手劲儿哪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住的,更何况明珠的身子现在本事虚弱得紧,经他这一拽,生理性的眼泪顿时就充满了眼眶。
她抬手死死揪着自己的头发,猛地抬头看着郝正纲,“我说了,他走了。”
她也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方才情况太急,她都还未来得及问他究竟为何会成那样,在她的印象里,他不是会失态的人。
“你!”郝正纲被她这态度给气到了,当下另一只手又抬了起来准备朝她脸上招呼上去。
“够了!”孙氏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怒道:“你还嫌不够丢脸是么?!放手!”
郝正纲向来是不会忤逆孙氏的意思的,但心中实在又气,头也扭就道:“您看看她知道什么叫羞耻吗?!分明就是为了包庇那个野男人!”
“闭嘴!”孙氏重重将他的手甩开,又把明珠的头发从他手里解救出来,后看了一眼明珠,转身就往外走,“你丢得起这个人我还丢不起,回去!”
话说完,人也已经快走到门口了。
郝正纲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碍于孙氏发话而不得发作,且见屋中还有这么多看热闹的,当下也就憋着气狠狠瞪了一眼明珠。
“你给我滚过来!”
说完,他也跟着转身往外走去,在场的夫人千金们见状纷纷为其让道,视线却还是没从衣衫凌乱的明珠身上收走。
“不知羞,”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明珠听得心中一紧,理好衣裳没有去搭理。
而在这之前还热心不已地说要去帮她找秦菁说话让她先回府的郝明瑶这个时候也没过来说半句话,明珠抬眸便见郝明瑶跟在郝明珍身后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看着她。
掩在袖中的手陡然捏紧,明珠的后背升起一股恶寒。
原来,当真是她。
当夜回府,明珠才进郝府正厅便被郝正纲一脚给踢得跪倒在地,说什么也要逼着她说出那个男人时谁。
明珠始终默不作声,任凭他打骂都未吭一声,郝正纲气极,举起边上的椅子就要朝她头上砸去。
秦菁顿时尖叫起来,却没有伸手去阻拦,反而是孙氏“腾”地起来一把将郝正纲手里的椅子打落在地。
“你想打死她吗?!”孙氏一把推开郝正纲,把明珠护在身后。
郝正纲见她又要维护,当即吼了出来:“你护!你就护!她……她都把将军府的脸丢尽了你还护着她!知不知道别人现在是怎么看我们郝府的?!啊?!”
声音震耳欲聋,似是要将房顶掀翻一样,屋里屋外的下人都因他的怒火而噤如寒蝉。
孙氏没有去理会,只转身看着明珠,气极地问:“明珠,你当真不愿说?”
面对孙氏,明珠是陌生的,但这次她却是动容的,她抬头,欲语泪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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