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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小姐!多谢小姐!”云绮连连道谢,接连给郝明珍磕了两个头,“小姐放心,有朝一日,若小姐还需得奴婢,奴婢一定拼了这条命也会回来侍候小姐!”
说完,又是几个响头,郝明珍微微勾了勾唇,在云绮抬头前收敛,伸手把人扶了起来。
“别说什么拼命的话,云初的事我也心痛,既然你想调节,那便趁着这个时间出去走走,散散心,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你已经好了。”
当然,前提是她还有命活到下次见面。
云绮连连点头,感激涕零地说了好些感动的话。
“咚!”
云绮还说着话,窗户那边便传来了一道响动,声音不大,但让屋里的人都听到了。
“谁?!”云绮即刻警觉,双目凌厉地往窗户那边看,更欲过去一探究竟。
“别紧张,可能是哪来的野猫,”郝明珍将人拦住,难得柔和了脸色,说:“夜色已晚,今晚你不必守夜了,下去休息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郝明珍面色开始不好,紧抿的唇显示出她的不耐。
云绮跟了她这么些年,自然知道她现在的心情不愉,于是便打消了去查看的念头,听话地冲郝明珍福了福身而后转身出去。
确定人已经走了,郝明珍迅速回屋将门关好,快步走到方才发出声响的窗户边把栓子给拿了下来,刚一开窗,一身夜行衣的云锁就扛着郝明珍要的人从窗户翻了进来。
“东西呢?”
郝明珍只瞥了一眼被云锁扛回来的人就冲云锁伸手,于她而言,那件东西更为重要。
云锁把人轻轻地放在地上,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放到郝明珍手中,边道:“我做事,小姐尽管放心。”
说完,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人,问:“现在要怎么做?把她放到哪里?还是直接……”
当下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郝明珍知道她指的什么意思,但现在对她来说,与取了眼前这个冒牌货的性命相比,她更想看到这个人眼睁睁看着自己想要争取的东西落入她的手中。
她要让这个冒牌货好好看看这一局谁才是真正的赢家,谁才是最配站在太子身边的人!
想着,郝明珍先将玉佩妥帖地收回怀中,眸子里寒光一闪,“带她去风林。”
语毕,转身大步行至床前将挂在衣架子上的披风往身上一套,云锁很明白地重新扛起地上的人,片刻后主仆二人便趁着这月色出了明珍苑。
殊不知在她们走后不久,身后的两道黑影紧跟其后。
……
“七爷爷,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把我叫来做什么?”
子时,正是一日中最晚的时刻,郎弘璃因着重伤还未完全恢复,身体略微疲惫,本是想就寝的,不想却得到消息说他七皇爷爷找。
虽说平日里他常和长辈们玩笑,时而也不会将他们的话听入耳中,但他却也知道他这位七皇爷爷平时没事是不会随便找人的。
想着定然是有事,所以才撑着眼皮从弘宸宫一路赶来。
国师看他懒洋洋的没有精气,不禁轻笑:“这会儿倒是瞌睡,昨日怎不见你这般,可是佳人在怀,连伤痛都能忘却。”
郎弘璃闻言抬了抬眼皮,化身跳上那张吊床上,懒懒地晃了晃尾巴,说:“七爷爷也是有佳人的人,自然应该懂得其中的美妙滋味。”
何况他那个时候体内还残留着饕餮的沉欢,身子自然想得紧。
“贫嘴,”国师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白皙的脸上有着一丝丝的红晕一闪而过。
郎弘璃揶揄地笑了两声,对于他这位平日里在外人面前很是疏离的七爷爷他是很尊重的,至少比起其他两个爷爷要来的尊敬得多。
秀气地打了一个哈欠,郎弘璃闭上了眼,口中嘟囔:“七爷爷有什么事就说吧,别耽误了你回去抱七奶奶的时间。”
可怜他这三日都只能独守空闺了。
“你啊,”国师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轻叹一声,将晚上事先画好的一幅画摊在桌上,冲那眼皮打架的人道:“过来。”
郎弘璃听到他弄纸张的窸窸窣窣声,忍着疲惫从吊床上下来,再跳上书桌,耷拉着耳朵趴在桌子上,“七爷爷,大晚上的还作画,你是闲得慌么?”
有时间就应该好好睡觉才是。
国师瞥了他一眼,未曾理会他的话,将那画作展开,道:“好生看看,画中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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