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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8章 成王败寇（第2页）

果然，老苍一脚踹了过来。没有任何悬念的，昊英直接被踹飞了，摔了个嘴啃泥，满头蓬乱。

“说，臣服和不臣服，选一个！”老苍踢飞了烦躁的昊英，目光回到秦先天身上，眼神一如刚才的冷漠与平静。

秦先天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头皮有种发炸的感觉。他感觉不到老苍的杀意，但他知道，这是他的实力不够境界不够，区区一个凡人如何能感觉到神的杀意？

神对一个区区武尊起杀意，给你脸了还是怎么滴？

压根没那资格嘛。

秦先天很清楚，老苍这是懒得多言，结果就两个，臣服了自己人，不臣服了翻手灭掉就是，就是这么简单，逻辑单纯到了只剩下生与死两个选择。

“我臣服！”

秦先天很无奈，这不同于方少白方才的威胁，他已无从选择。然而，吐出这三个字的同时，他倒也一下子感到了轻松，前所未有的轻松。

别人以为秦氏这万年氏族藏在秦界经营了万年，如此庞然大物更是天荒域真正的七大霸主之一，定是风光得不得了。可只有秦氏自己才知道，天地衰落，秦氏这样的万年氏族靠着秘术在传承却也日渐衰落，天地衰落，再加上其他氏族的虎视眈眈，压力一天天的大。

单靠着秦氏自身，早晚也是破败的一个结果。现在臣服别人了，或许有一些无奈，可有个神罩着秦氏，反倒让秦氏获得了一些喘息之机了，有一种悬在头上的刀锋突然偏移了的感觉。

老苍得到了想要得到的，更懒得废话了，挥手解开了对秦界的封印，“方小子，交给你了。”

一闪身，老苍不见了，回到万兽谱第九层空间逍遥去了。

如今的万兽谱跟以前可不一样了。

在马场秘境中，老苍找回了一块万兽塔碎片与万兽谱融合后，万兽谱更具质感了，空间感也更加醇厚了。相应的好处就是谱中的世界更加宽广了。

处于万兽谱中的妖兽，修炼起来似乎更快了一些。至于快了多少，方少白不是妖兽倒说不清楚了。只是看前四层的空间又有不少妖兽晋升到高一层的空间，就可见一斑了。

老苍消失了，秦先天有种松口气的感觉，老苍没有刻意针对，但在一个神面前杵着压力真不是一般的大。可也有种怅然若失的遗憾，似乎这个神对他们秦氏不是那么感冒，竟一点多余的话都不跟他们讲。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神的存在，那是不可思议的存在。

指望一个神只因你一句臣服就对你刮目相看，然后指点你武道修炼，再给你点赏赐，那是做美梦。

眼下这种情况，想要获得神的肯定，那只有一条路了，真心的臣服，获得方少白的认同，就等于与神拉近了距离，那终有一天秦氏就能获得想要的好处。

终究是一个万年氏族的老祖，见惯了风云变迁，看遍了世事无常，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一闪念间。

秦先天已经克服掉被迫臣服的怨念。

“方少主，从今往后，秦氏就跟着您了，您有什么需要秦氏做的尽管开口，秦氏一定舍命不辞。您想要的秦氏都可以任凭取得，包括秦氏万年积攒的一切。”

方少白心中讶然无比，很是认真地盯着秦先天看了几分钟，不说话，就感觉秦先天的态度。

最后，不得不承认。

他根本无法从秦先天的态度中感觉到一丝勉强或者虚以为蛇的情绪。

成王败寇。

盛时，可以蛮横，骄如天龙。败时，可以放低身段，心悦臣服，姿态低到如同尘埃。

如此果断的现实，实在不能不让感到惊叹。无怪于秦氏能成为一个万年氏族。

或许，老苍也是早就算到了这些，才会一句话不说立马就回了万兽谱。这老苍对这些万年氏族的秉性，真不是一般的了解。

不过这样也好。

倒省了方少白跟秦氏继续相互算计的心思了。说实话，让方少白整天与秦氏这样的一个氏族玩那些费劲的心思，就算他不怕，却也烦躁。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就认同秦氏是自己人了。找个地方吧，你和我单独聊聊，我要知道你们秦氏现有的一切。”

方少白也不客气，拿出秦氏新老板的架势，当场就吩咐起了秦先天。

这模样在秦白枫等人看来，还是有些微感不适的。至于那些武帝就更加不堪了。仍然是一副不太甘心的样子，脸色很是绝望，一个如此庞然大物的万年氏族，就这么轻易与人了，与他们的想象完全合不到一块去。

秦先天却不理会这些，自认老仆一般，立即答应了下来，直接领着方少白离开了。带着方少白来到了他在秦界的居处，一座幽静的庄园里，亲自端果送茶，招待方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