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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影柳眉轻挑,明眸轻弯,面中含笑道“大娘,我一朋友在你屋里,现在让她和我走吧!”
老太婆背对着我,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她也未言语半句,只是微微侧身,让了条路出来,我见势,慌不迭的冲出门去,小影一把抓住我的手,嗔怪道“那么着急干嘛?你还没谢过大娘呢?”
老太婆怒瞪着小影,“咣”一声重重的将门摔上。
我此时才察觉到小影的手是温热的,她拽着我一路小跑到楼外,才松开我的手,责备道“你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这种地方你也敢来?”
“我……”我被她噎得说不出话。
小影双眸怒瞪,抬手指着刚才逃出的楼,厉声道“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扭头看去,这座荒楼微微倾斜,奄奄欲摧,其上用白漆喷着一大大的“拆”字,四周地面玻璃碎片格外扎眼,昨夜走进时,天色太黑,只能看个大概,而眼下就算给我钱让我进,我都不会进。
我抹了抹额头上冒出的冷汗,问着小影,她到底是谁,这楼又是怎么回事儿。
小影叹了口气,说她的确叫小影,这楼的事儿一时半会讲不清,找个地方慢慢聊。
我点了下头,想起这楼里还有一老太婆,就觉得背后一阵寒气。
小影说她的屋子暂时不能回,问我有没有住的地方,我说有,她说就先去我那里,这两天她就先保护我,怕再沾惹上什么事。
我一大男人要一小女人保护?可这昨晚的事儿的确说不清道不明,瞧小影这模样倒是颇有几分把握,倒不如多个人多把手,免得丢了自己的性命。
这附近是火葬场,平日里只有些灵车,我俩只得往回走。
走了半晌,才拦了辆车,小影临到我租的房子,一路上只字未吭。
走进楼道里,一股浓烈的烧纸的气味迎面扑来,小影皱了皱眉,双眸半眯,面露些许警惕之色,她疑声问着,是不是这楼里往常都没什么人。
我说这倒也不是,平常楼下还有挺多老头老太太打牌的,不知是不是因为楼里刚死了人的原因,才显得比较荒凉。
以前村里有过些习俗,说是上了年岁的老人得避开死人的晦气,免得被冲到了阳寿,撒手人寰,可这些也都只是道听途说,八成是些晚辈不希望自家老人走而已。
“诺?”小影疑惑了声,嗅了嗅,柳眉皱的更深了几分。
我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摇了摇头,说先上楼瞧瞧再说。
我俩上了楼,对门口摆放着花圈,门大敞着,那老太婆的尸体摆在一块木板之上,屋内放着些许的白烛,屋内并未开灯,烛火无风摇曳,光亮晃烁。
房东大婶听到动静,一见是我,忙不迭的凑上前来,一把将我拉进了她的屋子,小影跟了进去,房东大婶神色颇显慌张,朝门外望了望才将门关上,压低声音问着,“你怎么回来了?”
这话说得我倒是云里雾里,一时糊涂,反问着,“我租的屋子,我不能回来吗?”
房东大婶察觉自己言失,尴尬的笑了笑道“婶子不是这意思,只是对门那老太婆死的蹊跷,怕你冲到晦气!”
“怎么个蹊跷法?”还不等我开口,小影催问着。
房东大婶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叹了声,讲着对门老太婆的事儿。
这老太婆本名叫啥没人知道,只知她姓关,逢着人都叫她一声关老太,传闻她曾是国民党哪个高官的姨太太,可真伪无从查证。
关老太说来也是可怜人,膝下有三个子,却没人想养她,一早就搬出来自己住,房东大婶见她可怜,就把屋子以低价租给了她,这一租就是三年。
关老太平日里很少外出,终日把自己关在屋里,几天前这关老太将一包袱交给了房东大婶保管,嘱咐着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找一颗槐树把这包袱埋了,还再三叮咛,这包袱千万不可拆开,否则会有灾祸降身。
起初房东大婶没在意,还半开着玩笑说还怕贪了里面的物件不成?关老太自打把包袱交到房东大婶那儿,就再也没出屋。
昨个傍晚,屋里散发出浓浓的腐味,房东大婶才察觉出异样,慌不迭的用钥匙打开门,见那房东老太吊死在屋子里,双目怒睁,表情狰狞,似是死前经受了偌大的惊吓般。
房东大婶报了警,警察来勘探了下,未见异常,就当做自杀结案,房东大婶善心大发,就把她那小屋做了个灵堂,走走形式,也好让这关老太走的风光些。
“那个包袱在哪儿?”小影急声问着,我撇了眼,见她面呈急色,隐约感觉这包袱就是这关老太之死的关键所在。
房东大婶刚才一直没在意小影,被这么一催问,才打量起她,张阖了下嘴,开口问“这位姑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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