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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勾起嘴角:“为什么扔不得?这宅子,我连这点主都做不了?”
元宝低下头,默不作声。
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我抓起桌上的花瓶,直接走到大门口,毫不犹豫就扔了出去。
砰地一声,瓶子碎掉,水流了一地,花散落一地。
我拍了拍手,像个上了年纪的妇女,一直就这么站着,在这大门口。
“哆啦姐……”元宝过来,生气地瞪了我一眼,“哼……”
然后就冲到那边去,心疼的把花都捡起来,然后抖了又抖,最后拿回到屋里,到厨房去淋了个干净,还重新找了个花瓶插上。
我靠在门框上看着她做的这些事,心里越来越肯定。
对元宝而言,恐怕重要的不是这花,而是……
送这花的人!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走过去一把摁住她正在整理花枝的手:“元宝,你再不扔,我可就把你扔出去了!”
这话我当然是说笑的,我怎么可能把她扔出去。
但是我不激一激她,不用这激将法,估计她是不会说实话的。
果真,元宝心里一急,直接跪下来了:“多啦姐,你别这样,能容下元宝,就不能容下我么?”
这话,说得我心尖儿酸了一下。
伸手把她拉起来:“好了,我吓唬你的!其实我知道这花是谁弄来的,他亲自来过?还是……”
元宝皱眉,圆脸被我说得更圆了:“你讨厌噢!哆啦姐,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她的小脸特别红润,白白嫩嫩的,像个小孩儿。
年纪应该和余可馨差不多大,可她们的性格和命运却毫不相干。
“告诉我吧!”我笑了一下,“我只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他的眼疾,还有他现在的事业,到底怎么样了?
元宝低下头,再抬起来的时候,眼里蓄满了泪水:“先生他……他的眼疾并不是很好,有时候三五天都看不见,有的时候会恢复一点!”
“他在哪里?”我瞪大眼睛,心里烧起一团火,“他到底在哪里?”
我不认为我没有权利管这件事,反而,我觉得他现在特别需要我。
那天,他在门内,我在门外。
甚至后来,他从我身旁走过,都没有听出来我的声音。
这是何等的心碎。
“先生吩咐,不能……”元宝咬了咬嘴唇,“不能说他的行踪。”
不能说?
我只好跟她讲讲道理:“元宝,我的身体状况你是知道的,从我住进这里开始,你天天给我熬药煮汤,不就是因为知道这我毛病?现在身体状况差不多好了,我真的需要跟余焺谈谈,无论他出于什么理由,嫌我烦也好,忙也好,总得让我……”
突然意识到,我太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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