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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赶紧摇头:“胡闹,胡闹,怎么能派娘子军去跟地下城打仗呢?地下城的魔兽大军都是近战的行家,很多家伙又对轻武器免疫。咱们东方人族体力上比较差劲儿,两个大男人摆弄一架重机枪还勉强,两个姑娘摆弄起来重机枪……”
众位男同胞一起反对,连赖将军都说道:“不能让女人上战场,女人和孩子是人族的希望,现在女人比男人多,客观上来说,是对人族的一种恩惠,可以尽快的繁衍种群数量……女人都牺牲掉了,谁来生孩子?”
时新严作为内卫总长,负责督导各地分支机构的防御工作,上任之后就没怎么在总部待过。他的任务与大多数人的任务不一样,所以基本上也就不参加对外作战的会议,都是派他的副手静儿代替列席。
我扭头看了看海陆空二炮的四位总长,见他们分别摆出四副铁公鸡的模样,不禁头大:“实在不行,就等等老药吧,看看他的特种部队有没有人手。”九哥直接摇头:“不用问了,特种部队刚刚组建,老药去了西伯利亚之后,傅宝山在非洲缺人手,前几天我已经把特种部队留守的人马都派过去了。”
这下我可火了,拍着桌子大怒:“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带着我手下那不到十个人去美国跟地下城开战么?”大粽子站了起来,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给我打手势,意思是说大家说的都是实话,不光人族抽不出人手来,及时是他的骷髅兵部队,也没有闲人可派,现在大家都有任务在身的。
苏婉赶紧摆手:“你别急,一两个团还是能抽出来的……”虎妞儿笑道:“这个事情我有办法,咱们去找柴姐姐就行了。”九哥听了苦笑:“这些日子你们去了西伯利亚,不晓得这边的情况,柴姐姐手下的人马,大半都被我们拉出来,去解救内蒙古自治区的幸存者去了……兵力的事情别操心了,还是我来调拨吧。”
我也知道,像现在这种情形,其实说白了,还是先打仗还是先救人的老问题。以前我是大力支持先救人的,不过现在美洲情势急转直下,大战在即、一触即发,而我们亚欧非这边,大局已稳,现在虽然还没有什么闲余兵力,不过也到了临界点,每多救出来一个幸存者,我们这边就会多出来一个可以外派美洲的战士。
我点了点头:“好吧,人员匹配的事情先这样了。下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开发美洲了。亚洲、欧洲、非洲,我们都去插了一杠子,澳洲和美洲的幸存者也不能不救吧?尤其是南美洲的幸存者,已经逐渐的被逼到枪口上了。”
死胖子猛翻白眼:“我声明我一个人也派不出去啊……你们谁要是不服气的话,和我换换位置。”我叹了口气:“好了好了,这些话刚刚大家都说过了。”想了想,说道:“具体事情具体分析,澳洲就不说了,美洲那边,我也认为最好分三步走。第一步,就是我和老药的直系部队了,我们这一队人马直接去美国,一架马车外加一个特战总长,够给美国人面子的了。”
死胖子听了差异:“那第二步呢?”我点了点头:“第二步当然就是支援瓦尔勒·库班他们了,同样是支援,咱们也不好做的太厚此薄彼,当然也要支援南美洲的游击队了。第三步,就是瓦尔勒他们正在哥伦比亚,哥伦比亚和他东面的委内瑞拉,都是南美洲的北部,南面的巴西、阿根廷,才是南美洲的主体,说道救援,自然也不能忽略了巴西、阿根廷、智利和玻利维亚、巴拉圭、乌拉圭等国。”
死胖子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还想通过小分队的支援,整合当地幸存者,使他们拥有自救的本事。”我刚一点头,苏婉就说道:“我同意老花的打法,不过我不同意老花的调度。咱们的人手本来就有限,再说美国人这些年来,对我们中国也不是多么的友好,干什么非要给它们那么大的面子?我看老花和老药带队出征是没问题的,不过你们两个要分开,老花去北美洲,老药去南美洲。”
我想了想,觉得也行:“好吧,老花亲自去帮美国佬,也算给足了他们面子了。不过我刚刚说了,及时是南美洲,也要派出去两拨救援人马的,老药就算现在有六只脚了,毕竟还没学会分身术呢。”
苏婉点了点头,失笑:“呵呵,我知道,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派老药去南美洲的南部,空降巴西或者阿根廷等地。至于说瓦尔勒那边么,还是先派一小队联络官过去吧,瓦尔勒那小子是个逃跑的行家,不但自己能跑,还能带着幸存者们一起逃跑,暂时应该还能应付。”
赖将军赶紧点头:“这一小队联络官的任务,我推荐吕海宝和刘若冰去吧。他们两个虽然打仗不怎么样,逃起跑来,可是没人能追的上,跟瓦尔勒·库班绝对有一拼,肯定能完成好任务的。”
我们一直没有动用我们这边唯一一对儿变种人情侣,是因为吕海宝和刘若冰两个人,一直没办法控制好他们的翅膀,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是严令他们两个不许出山,就在永德大雪山导弹基地练习飞行能力。这个时候听到赖将军这样说,不禁大喜:“吕海宝那土鳖可以控制他的翅膀了?”
赖将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苦笑:“现在起码是滑翔起来没问题了。”我听了,也不禁叹息,身上长出翅膀来,是多少人的梦想啊!可一旦真长出来了,你就会发现那是一个多么可笑的错误。人的躯体本来是为爬行设计的,我们能够自立行走,就已经打破的自然的规律,现在又想飞,实在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自然进化是一件十分严谨而又科学的过程,还要做出各种的妥协与激化。我们人类选择了直立行走,也付出了高昂的代价,比如说脊椎和颈椎,就很容易出问题,因为它们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再比如说痔疮,老话说十人九痔,而其他哺乳动物就没有得痔疮的,这也跟我们选择了直立行走有关系。
有舍才有得,有得必有舍,这个世界还是公平的。
不过这样一来,前往美洲的行动规模就又大了几分,我苦笑着看苏婉:“原来一个团就够,选择看来,少了两个团是没戏了。”苏婉也是愁眉不展,不过她还是说道:“没事的,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什么都会有的。”
看看研究的差不多了,我就清了清喉咙:“那么现在就剩下本次会议的最后一个议题,那就是确定我们的信仰问题。”我把在西伯利亚遇到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我觉得安德烈老头说的对,我们的信仰不丢人。可是为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在病毒爆发之后的这么长的时间里,宁可身体力行的去实现共产主义,却没有人去说我是共产党或者我想加入共产党了呢?我们为什么羞于承认这一点?”
我在福乐多内部的威望自然不用说,我虽然不像九哥一样位居最高领导之位,也不像死胖子一样是手握重兵的实权派,可是我相信自己绝对是福乐多体系的精神领袖。现在由我提出来这样一个问题,大家顿时都陷入了沉思。
傅滨洪是老实人,当先发言:“我先说吧,咱们中国人生活在红色中国,对共产党没有感情那是扯淡。可是我对我们的党有些失望,不是党的主义不好,而是我总觉得自己被排斥在党外。在部队的时候,我能力有限,做不了最优秀的兵,所以入党的机会很小。退伍之后,本想回到老家农村好好干,再争取入党。可是我们那里的村干部乡干部,只发展会赚钱的人入党,说是什么致富带头人……我一个退伍兵,没特长没技术,赚不了大钱,所以也就没当上党员。我不是认为改革致富有什么不对,我是觉得现在农村的入党跟有钱没钱挂钩,有点太极端了。”
萧娜娜两眼望天:“我以前是做传媒的实习主持人,我能接触到来着各地的新闻,我感触最大的,就是前几年的校车事件,闹的举国上下沸沸扬扬,其实呢,全国校车全部更换,四千亿人民币就全搞定了。同时期的医疗保障制度,有五千亿人民币也都能办好,可是政府说没钱。同年年底,各地申报下来的没有花出去的国家补助拨款,高达三万亿人民币,却要突击花掉……我觉得整个事情都太可笑了。”
赖将军叹息道:“我是党员,我对党绝对忠诚,到现在依然如此。虽然我的职位很高,可是少将也不是多大的官,尤其是我这种技术型的官,更是没什么太多的权利。我比较不满的是我们的海军建设,泱泱大国,连个像样的国产航母都没有,一问就是没钱,可是我会老家探亲或者是去省会首都开会,见到大大小小的领导们开的那些个进口小轿车,可真叫一个豪华啊,那些车换成国产车的话,节约出来的费用构建十几二十个航母战斗群了。”
死胖子嘿嘿笑道:“我对共产党还是比较满意的,对我……咳咳,我是说对那些走私贩毒、杀人越货的家伙的打击力度还是不小的。不过嘛,这个,好像做的还不够,这些年来毒品交易还是慢慢上升。”
死胖子的话不免损害了九哥的自尊心,她哼了一声:“话不是这么说的吧?我们当警察的不想抓坏人么?可是现在的人们一切向钱看,买房子、讨老婆,哪一样离得开钱?正常工作,靠挣工资拼搏的人,有几个能自己买得起房子、娶得起老婆的?大环境如此,很多人就铤而走险……我都不怕你们笑话,最近这些年来,有人跑来派出所报案,说什么手机丢了啊钱包没了啊之类的事情,我们多数时候都不立案的,太多了,管不过来,我们只能告诉人家下次小心点什么的屁话。可是有什么办法?辖区那么大,警察就那么多,临时招来的协警们还总给我们捅娄子……”
大家都说了,我也不能不说:“我是写小说的,社会上的情况不太了解,我就说说我们圈子里的事情。一般说来,作家是人类文明的总结者,先进文化的指引者。互联网迅猛发展以来,也出现了不少有名的写手。可是后来我自己都越来越觉得不对味儿了,传统好书没人去看,新出来的作品根本不考虑什么思想性、艺术性,要么取巧哗众取宠,要么跟风追名逐利。这些作品不会考虑什么影响后世,只不过想当时赚钱。穿越、重生、架空历史,基本上就是意淫;玄幻、修真、都市黑帮,根本就是自高自大;女尊、暧昧、自虐文,更是毫不羞耻;盗墓、寻宝、厚黑,就简直是教人犯罪了……最可悲的是明知道如此,我自己也不能免俗,因为我不这样写我就没饭吃。至于说这个行业内部的种种黑暗,我也懒得去说了,实在不想让大家留下不好的印象,不过我保证那不比三聚氰胺和瘦肉精差多少。”
剩下一个陈庭耀,闷了半天,最后还是说道:“我一直是个学生,还没毕业呢,就遇到了病毒大爆发。我是预备党员的,正常的话,今年的七月一日我就应该转正了。我和赖将军一样,对我们的党绝对忠诚。可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当我有机会上网的时候,我会遇到无数的人,对我的预备党员身份进行奚落和攻击,甚至是直接的谩骂。我一个高中时候的同学告诉我,说现在共产主义早就不流行了,高校里面的马列主义政治课,压根没有人去听,要是有哪个教授敢开马列主义的课,会丢了饭碗,甚至被学生们哄出校园去。我我们的教官陪同副校长去中央党校开会,私下里听到党校的教授跟我们副校长说什么共产主义根本实现不了之类的话……我就郁闷了,我还没有走上工作岗位,没有融入到社会,我不知道现在的中国到底怎么了。”
九哥点了点头,看了看大家:“好吧,既然大家都说完了,那么老花,你来总结一下吧。”我点了点头,说道:“尽管我们的党、我们的社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不过我们不能忘记我们的国家曾经走过的路。我们不知道旧社会到底如何水深火热,不过旧社会我们被列强欺辱是事实。新中国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建设起来,有了今天的成绩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的中华民族,历经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到如今的社会主义新中国,不会总结也总应该会比较。我们当家做主不受列强压迫是没错的,我们改革开放改善生活也是应该的。苏联倒下去之后,社会主义全靠中国苦苦支撑。没有前人领路,我们只能摸着石头过河,想不湿鞋是不可能的。实际上我们已经生活在历史上的最好时期了,而且可以肯定的是我们还会继续进步。刚刚大家说了很多,不过请大家相信我作为一名作家的判断总结能力,我认为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制度还有希望,虽然这个制度还很不完善,不过那不代表我们就该放弃。人性本恶,所以我们更应该弘扬善良。”
大家一起鼓掌,死胖子阴阳怪调:“你能说的这么好,干什么该让我们发那些牢骚,可不是成心出我们的丑么?”我听了哈哈大笑:“我说的好,不是因为我的口才好,而是因为我说出来了大家的心里话。安德烈老头说的对,我们这些人虽然从没说过自己是共产党,不过我们已经用行动把共产主义推向了亚欧非大陆。现在的局势不同了,我们的物质肯定是极端丰富了,死了那么多的同胞固然可惜,海族和地下城的大军也确实对我们产生了很大的威胁,不过我倒是觉得坏事也会变成好事,我们可以在这一奋斗的过程之中成长起来,彻底的改变这个世界,告别人吃人、人剥削人的年代,从某种角度来说,也学现在就是人类重生的契机。”
苏婉点了点头:“没错,安德烈老头说的好:我们的信仰不丢人!或者我们做不到,但是起码我们愿意帮助别人决心没有错……”回头看我:“老花,我有个提议,我不想组建什么政党,你看看,我们能不能把党建工作扩大化、正式化。扩大化到福乐多旗下的每一个人,正式化到直接进入共产主义标准。”
我笑了:“咱们其实早就扩大化、正式化了,只不过我们每一个人都不好意思承认而已。”摸了摸我的光头,高尚了这么久之后,满肚子的坏水有点按不住:“这个事情当然不能只在中国境内推行,必须推到全世界去,欧洲和非洲都跑不了,以后去了澳洲和美洲也一样。不过为了减小阻力,咱们再向外推行这一政策的时候,还是按照老套路,多做,少说,尽量不拿出来共产主义这么一个大招牌来吓唬人,除了这个以外,暗中要全力推行共产主义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教育工作,只要这种信仰被各地的幸存者们接受了,那么事情就成功了。”
死胖子不满:“靠,你不是刚说我们的信仰不丢人么?这么还偷偷摸摸的?”苏婉就笑了:“高调子不好唱的,苏联倒掉之后,共产主义已经不吃香了,世人还是多数认同老美的资本主义,中国虽然疾步发展,总是底子薄,没有太多的说服力。我同意老花的少说多做的原则……现在大家举手表决吧。”
大家都把手举起来了,大粽子也不例外。我乐了:“老祖宗还是给咱们留下的不少好东西的,温水煮青蛙、润物细无声,是时候让世界见识见识中国人的智慧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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