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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几乎是同时喊出对方的名字,只是彼此的声音里都带着不可忽视的怒火。
席宸见其针锋相对,好似明白了什么,两个都姓金。
只是金骁是京城内金家的小公子,金骁的父母是京城的土财主,拥有庞大的经济链,说的更明确点,那便是金家算是C国前十大富豪之一。
但金嘉意的父亲只是姚城的一个小小暴发户,虽然同是姓金,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瓜葛。
“你怎么会在这里?”金骁慌乱的看了一眼席宸,又瞪了一眼金嘉意,答案昭然若揭。
金嘉意没有理会凭空跑出来的金骁,冷言冷语道:“当然,有一双背信弃义的父母,你金骁肯定是不想见到我。”
金骁面色有些难看,“这都是父辈的事,你和我很清楚这其中有许多说不清的糊涂账。”
“嗯,在你们卷走了爷爷所有的遗产之后,当然不敢把账目说清楚。”
金骁嘴角微抽,“爷爷的遗产都是遗嘱上写的清清楚楚,小叔当年自己不顾反对要娶姚翠花,得不到一分钱也是理所应当。”
“所以我父母还得感激你们一大家子。”
席宸挡在两人中间,瞪着剑拔弩张似乎还打算动手的金骁,漠然道:“你今天只负责做饭。”
金嘉意冷哼,“可别,金少爷亲自做的饭我吃了怕得折寿几年。”
“你可别得寸进尺。”金骁低吼一声。
“我要是得了寸进了尺呢?”金嘉意反问。
金骁暗搓搓的紧握着拳头,提起鱼愤愤然的跑进厨房。
席宸握上她的手,轻声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渊源。”
金嘉意斜睨了他一眼,拨开他的手,自顾自的走回房间。
厨房内,金骁一刀背将鲫鱼拍晕,随后快刀刮去鱼鳞。
“我虽然很不关心你们金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事,不过这其中有我夫人的事情,我想我就不得坐视不理了。”席宸进入厨房,手里还细心的拿着一本册子,还真打算一一记录上。
金骁瞧着他的一举一动,将鱼肚剖开,一本正经道:“你是知晓我的性子的,我父母的为人你也清楚,他们像是那种道貌岸然的卑鄙小人吗?”
“这世上最不忍直视的除了太阳就是人心,就如你看不懂我一样,我也不可能猜透你们是不是真心实意。”
金骁停了停动作,轻叹一口气,“也对,我爷爷有两个儿子,一个富甲一方,一个却在穷乡僻壤里,说出去的确会惹人非议。”
“我的资料里只记着金主是独生子,却没有料到他还有一个兄长。”
“我们是分了家,他是被踢出了族谱的人。”金骁解释道。
“这其中关系似乎很是错综复杂。”
“其实所谓的遗产不过就是一封信,你是知道的,我爷爷是当年抗战侥幸活下来的战士,外界都说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将军,可能是家产万贯,可是爷爷天性廉洁,直到他去世也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当年适逢整乱,爷爷被彻查,我爸入狱,我妈被双!规!,整个金家一蹶不振,小叔正在读书,为了让他免受牵连,爷爷让人传了信把他赶了出去,随后我们举家北上,爷爷在途中因劳去世。”
“我明白了,这也就是为什么金主最后会被沦为一个小旷工了。”
“很讽刺吧,小叔后来娶了姚翠花,也算是家庭美满,我们都以为分了家之后也就不怎么会来往了,却没有料到还能遇见。”金骁往锅里倒上油,瞧着油烟四起,他将处理好的鲫鱼放入锅中。
席宸站在一旁,沉默之后走出厨房。
卧房内,加湿器安静的喷洒着水雾。
“他跟你解释了?”金嘉意直言道。
席宸关上身后的房门,将屋内的灯光调亮些许。
“看你的样子你对他所说的话深信不疑。”金嘉意再道。
“我相信你。”席宸走上前,将册子放在床头,“我只记录了做鱼的过程。”
金嘉意掩嘴一笑,“其实他也没有说错。”
“我不关心金家有什么过往,我只关心你在其中有没有牵连。”
“很庆幸,我当年还是一颗受、精、卵。”金嘉意翻开着册子上的一字一句,越发忍俊不禁。
席宸握上她的手,“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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