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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楼曾有一瞬间的私心想着就藏起来吧,反正他永远也不会打开看,可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把信递给了陈管家:“放督军书桌上。”
陈管家看着月楼,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东西,本就不应该出现,夫人何必多这一事儿?”
“其实,不管多不多这一封信,对我来说都一样的,放着吧,督军看不看是他的事情。”
“也好。”
傍晚,还没到晚饭时间薄少同就回来了,他的心情好像不错,韩梦仪打了电话过来,问薄少同,是让月楼去老宅住,她方便照顾,还是她来督军府?
听着这话,薄少同一愣,看着一旁的月楼问道:“妈说为了方便照顾你,问你回不回那边住,不回去的话她过来。”
月楼两眼一抹黑,恶狠狠的瞪了薄少同一眼,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大概都是骂他的话,也没听清。
只见薄少同缓声说道:“妈,现在还不用,等过几个月她行动不太方便的时候,再劳驾您。”
韩梦仪听这话,分明就是儿子的心思,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在电话里佯装严肃的说道:“你可别乱来,她怀着孕!”
话落,电话已经挂了。
薄少同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电话便朝书房走去。
看到桌上的那封信,熟悉的笔迹,熟悉的气息,他缓缓的捏在手中,皱成一团,起身走到窗户边,月楼正在楼下花园旁,她似乎看到了楼上的他,冲他挥了挥手。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人有时候又怎能比得上草木?你每天给那花浇水,它还会按季节给你绽放,带给你香气,有些人,捧在手心那么多年!
也不过尔尔!
他转身,点燃了火柴,把那封没有拆开的信烧成了粉末,打开了窗户,便出门下了楼。
吃完午饭,两人在外面散了散步,走得累了便就在路边的石梯上坐下,两人背靠背的坐在路灯下,这落霞山,到了晚上更是安静。
坐了一会儿,月楼便喊道:“太冷了,咱们回去吧。”
薄少同抄过她的手握紧,一阵冰凉。
“你怎么这么不耐冻?”
月楼轻笑着望向她:“这可是冬天了,我穿少了点。”
薄少同把外套脱给她披着,两人便就朝府邸走去,月楼寻思着,这休息也差不多了,浪费了那么久的时间,她得忙起来。
“对了,我最近要整改公司的一些东西,可能会有些忙。”
薄少同可还从来没有过问过她关于白氏那边的事情,也没有多问,只是应着,两人谈什么事情都像是有点什么隔阂一样。
但两人却又像是没事人一样,有些话就无从说起了。
月楼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只好让时间来抚平。
“你那边应该也会很忙吧,与北方的谈判虽然很成功,但是最近满洲岛弄什么大东亚共荣,动静很大!”
听她提起,薄少同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嗯,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了。”
月楼沉沉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仰头望着他,无奈道:“总感觉活着的日子里,任何人任何事都需要好好珍惜。”
薄少同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进去吧,外面冷。”
日子如行云流水,不知不觉的就过去,月楼画好了整个金陵的地形图,给了薄少同,她也弄好了码头的整改方案,包括预算,施工时间,利弊,图纸,一并弄全,给白正霆打了电话过去。
白正霆看了她做的方案,表情很是平静,望着她问道:“你觉得,金陵还撑得到施工完成吗?”
“父亲什么意思?”
“月楼,按你这样的整改,动静太大,而且那么多每天要出的,二号码头那边可不够!”白正霆的话语落下,月楼陷入了沉思。
“可这个位置,对于咱们金陵来说,太重要,必须整改,不能单纯的作为货物港口来使用!”月楼的话落下,白正霆看了看她,缓声道:“既然不是单纯的作为货物港口来整改使用,那你就应该和薄少同商量,你觉得呢?”
月楼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好,我找他问问他的意思。”
话落,她就准备走,白正霆喊住了她:“小五。”
“嗯。”
“你二姐来信,说过些天就回家了,你到时候带着薄少同来家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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