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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她的手腕被姜远一把捏住,随手一丢,把她顺着风吹向,径直丢出了洞外:“不知死活的蠢货,若再敢纠缠不休,我可不保证你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ggaawwx”
他的声音充满了冷漠。
上辈子八百五十年跌宕起伏的生涯中,什么事情没有见过,也什么事情没有做过。为了活下去,辣手摧花的事情并没有少做。
他的话,可不仅仅是威胁。
苗绮顺着风一路滚了出去,撞得是头破血流,花容失se。姜远的话,让她浑身如坠冰窖,打心底寒颤连连。只是,如此羞辱之下,她的恨意更甚,边狼狈地向山下跑去,边恶狠狠地放着狠话说:“姜远,你等着。我保证,我保证会让你后悔的。”
随着苗绮的离去。
整座风洞又恢复了静谧,当然,那些呼呼作响的风除外。
一连串的变化,也是让顾玉楼目瞪口呆,这是她又没有料想到的结果。原来姜远真的是看不上那苗绮,而且那件事情,竟然不关姜远的事情,而是他那两个狐朋狗友自以为是,擅作主张。
原来所有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她远远地看着姜远,此时的他依旧盘腿坐在石上,闭着眼睛,没有半丝半毫的表情。刮骨风在他身上拂过,让他半下眉头都不皱。
“姜远,你这个傻瓜。”顾玉楼心疼不已,暗暗怨嗔,“为什么,为什么你自己不解释呢?”
旋即她就收起了自己这个可笑的想法。
当时姜远若解释,把罪名都推到他那两个狐朋狗友的身上,她顾玉楼会信吗?肖峰主会信吗?
全宗上下,怕是没有一个人会信他。
由此,所有的罪名他都一个人默默地揽过来,承受了。
时至此时,顾玉楼仿佛才发现,自己那个早晚三请安,对她恭敬孝顺的弟子,骨子里是何等的孤傲。
坐在石上的他,身姿挺拔如孤峰,不管鞭刑也好,风刑也罢,美se**也罢,连他半下眉头都打动不了。
而他,却会为了别人对师尊的一句污蔑,一怒冲冠,连长老,连峰主都敢敌对。
可笑她这师尊,处处受着这弟子的好处,在他最需要信任的时候,却是疑心重重,对他怒不可揭。
一滴泪水,从她眼角滑落。
也不知是心疼,亦或是风吹得她眼涩。
……
雨后初晴。
旭日光芒洒满整座栖霞峰,在这冷天气里凭添了几分暖意。
炼器堂内。
鼎炉器火正旺,炉旁的顾玉楼玉手翻飞,纤纤十指划出了一道道令人烟花缭绕的指诀。一份份珍稀的材料,投入炉火之中,熔解,淬炼,结合。
赤红se的材料汁液,在器火中萦绕流转,最终汇聚成一枚掌心般大小,形如龟甲的盾牌。
她玉指遥遥点出,一道精纯的元气如线如针般投入鼎炉之中,龙飞凤舞般地在灼热的龟甲盾盾面上镌刻上了密密麻麻的阵法,每一笔每一划都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少顷。
龟甲型盾,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托住,悬浮着飞出了鼎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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