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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莫动怒,当务之急,我等还需拿出个主意,尤其是要防范殷仲贤与西京帝国里应外合,动摇我帝国根基”,叶知画一咬银牙,俏脸冰若寒霜,玉容却透露出一丝坚决之色。
“公主殿下放心,只要末将还存留在世间一刻,定当护住天星帝国,就算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徐元勋字字铿锵有力,正所谓壮士卫国,头可断,血可流,他要拯救危机重重的帝国于狂澜之中,解救天下苍生于倒悬。
“将军言重了,知画希望保住我天星帝国的基业,但也不希望将军出任何意外”,叶知画内心稍有安慰,如今帝国之中,仅剩徐元勋和李逸尘等少数人忠心耿耿,其他人多半是墙头草,那边得势就往那边靠。
沉默一会,叶知画神情越发冰冷,他柳眉微竖道:“数日前,父皇曾与我商量,与其静待父皇陨落,形势对我们更加不利,倒不如...”。
叶知画不停变幻口型,神色布满决然,徐元勋与李逸尘不停点头与思虑,面色愈发的凝重。
老半响之后,李逸尘才开口说道:“应仙台坐镇西京城,数年前已经是天元境中期的修为,边境地带又有镇东候相万全策应,此人乃是天元境初期修士,而现今天星帝国人才凋零,唯有徐将军一人拥有与之相抗衡的能力,但内部却有殷仲贤从中作祟,包藏祸心,此番形势之下,若是两国开战,对我们极为不利”。
“但如今唯有这个办法,毕竟若是再拖延下去,我们的胜算就更低,如果计划失败,知画将陪同父皇而去,绝不偷生”,叶知画面色决然的道,数年来,她背负天星帝国的命运,早已将生死看破。
“公主乃万金之躯,切莫有这种想法,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末将在,定会护住帝国安危”,徐元勋粗矿身躯一震,显然没料到此女如此贞烈。
“没错,徐将军说得在理,届时微臣愿意发布讨贼檄文,定当凝聚举国之力,同战殷忠贤与西京帝国”,李逸尘站起身来,仿佛化身上古大儒,语态正气浩然,誓要扫荡世间的污流乱党。
...
此刻,一座秀丽异常的花苑,内中矗立着一栋精致典雅的阁楼,正值夜晚时分,月牙高挂,投射下淡淡的月光,花灯烛火照耀,月光和花灯相互映衬,让此地的气氛宁静又旖旎。
一路走来,鲜花铺满道路,盆栽绿意豁然,三人满脸讶色,想不到徐家世代带兵,却有如此情调和雅兴。
在向徐仲达打听一番后,才知道原来在数年前,他与知画公主定下婚约,因而建造此处花苑,以供公主平日游玩之用,但后来朝廷发生巨变,皇帝销声匿迹,帝国人心惶惶,故而婚约之事无限期拖延,此地亦极少开放,如今却用来招待他们三人,可见徐家对他们的重视。
花好月圆,景色迷人,云凡被南宫离拉到花苑之中,赏花灯,猜灯谜,观鲤鱼,样样不少,好不容易等到此女玩累了,两人才各自返回住处休息。
第二日下午,徐元勋在府宅内设下宴席,为云凡三人接风洗尘,宴席过后,老一辈的相互喝茶攀谈,年轻一辈如徐仲达、云凡和南宫离则前去体会皇城的繁华之处。
傍晚时分,在走七八丈宽的青石板街,满是人头攒动,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小摊贩堆满道路两侧,各种吆喝声不绝于耳。
云凡双手倒背在后脑勺,悠然的闲晃着,南宫离莲步款款,美眸频频打量着西域的精致商品,虽然薄纱遮掩了她千娇百媚的容颜,但仍旧引来一阵阵惊艳的目光。
“云兄弟,南宫小姐,我平日只懂舞刀弄枪,其它嗜好却是不多,不如去王朝戏院如何?此地名动皇城,平日往来的都是达官贵人,一般人可未必能进得去”,徐仲达饶了绕头憨笑,徐元勋让他好生招待云凡二人,但他是个修炼狂人,带兵打仗毫不含糊,但若是来到繁华的街道,却晕头转向,无所适从。
云凡同病相怜般望了徐仲达一眼,那眼神的意识就是,感情哥俩是同一类人。
王朝戏院
大门口镀金镶玉,金碧辉煌,极为奢华,门口两排气息雄浑的士兵守卫,其中两名领队是外气境的修为,如此修为竟只是在门口守卫,由此看来,王朝戏院果真不一般。
走进戏院内部,往来人群络绎不绝,宾客喧哗之声充盈耳旁,戏院有二三十丈之深,高有三层,恢弘阔气,正前方的戏台非常宽广,占据一楼小半面积。
在徐仲达的带领下,三人径直上到三楼,来到一处临窗位置,坐于某种不知名兽皮制作的红椅之上,舒舒服服的打量起前方的戏台,这宽阔的戏台之上,可不仅仅只有唱戏这般简单,不时还有一些好手上台施展手段,介绍功法和武学,中间还夹带着歌舞助兴。
云凡神色饶有兴致,想必唯有在极西之地的帝国格局之中,才有这些供权贵欣赏的奢华东西。
没过多久,下方戏台场景一换,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慢悠悠的走上戏台,整理了一会衣物,坐到一张红木桌后方,手中拿起惊堂木,用力一拍,一道清脆的声响传遍整个戏院,声音仿佛具有不可思议的魔力,使得众人不自觉得被吸引过去,想要看看这老头子究竟要讲些什么。
老头子双目泛着令人心悸的鱼白,满脸沧桑之色,侃侃而谈:“老朽木青子,今日给诸位讲上一段,这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分分合合何时了,王侯将相,不堪雨打风吹,万年基业,不过大梦春秋,先说这西京帝国,穷兵黩武、天怒人怨,不过自取灭亡...”。
“混账老东西,胡说什么!”,突然,一道怒斥声从二楼的某个方向传来,一名白衣青年面色阴霾,身影一个纵跃,来到下方戏台之处,其人满头青发,神情无比桀骜,猛踹一脚,老者面前的木桌翻飞,在空中径直碎裂为十几块,悉数掉落在地面上。
白衣青年满脸自负神色,高声道:“真正自取灭亡的是天星帝国,我们西京帝国蒸蒸日上,迟早会吞并你们天星帝国”。
哗!白衣青年此话一出,当即引得满场哗然之声,想不到在天星帝国皇城之内,竟有人胆敢说出此番大逆不道之话。
“此人是谁?竟敢如此大言不惭”,云凡目光凝视着白衣青年,此地为天星帝国皇城,寻常人若是胆敢如此说话,只怕下一秒就要人头落地,株连九族。
“准备看好戏吧,这里有不少帝国权贵,肯定不会就这么算的”,南宫离眸光环顾四周,不少人已经满脸愤怒,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没那么简单,此人有后台,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徐仲达神色出奇的平静,似乎在天星帝国皇城内发生如此恶劣之事,并不足以为奇。
“祭星台将于半个月后开启,西京帝国之人亦会竞逐名额,莫非此人就是其中之一”,南宫离隐隐有所猜测,她天性聪慧,很快就将诸多事情联系起来。
“的确如此”,徐仲达面现意外之色,他倒是没有想到,南宫离竟如此之快的猜到对方的身份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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