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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的感情玩弄于股掌,还讥讽她要不要给白沐笙做保姆,夏云汐听到这样的话从言云墨口中吐出,才知道自己这些天心底的平静,只是如剧痛的伤口被暂时封闭了麻药。
言云墨捅破了那层封闭,疼痛就忽一下爆发出来。一个巴掌,冷不丁扇在言云墨脸上,他微微愣了下,猛一回头,伸手便捏着夏云汐的肩膀,将她压在墙边。
两对灼热的目光交锋,都像含着无尽的仇恨,夏云汐的手掐在言云墨脖颈上,他的脸涨得越来越红。
许久,言云墨没有反抗,但他的嘴巴却不饶人,继续如刀子般一刀一刀,往她心头划。
“夏云汐,你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又骄纵的暴发户的女儿,为了钱不顾廉耻算计我、倒贴我,现在你有什么脸在这里装圣母?”
“在我心里,你就是我鞋底的一只蝼蚁,你能在我身边让我玩那三年,都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现在你们夏家破产了,你们罪有应得!”
“想知道你那高高在上的父兄现在怎么样了吗?听说,他们在吸食新型毒品,已经被举报了,你就好好活着,眼睁睁看着他们怎么骗你,怎么惨死,怎么输得连底裤都不留!”
……
明明是夏云汐掐着言云墨,言云墨的话,却像是他制服了夏云汐撂下的恶言恶语。夏云汐死死盯着言云墨,脑袋僵硬半天,声嘶力竭叫骂起来:“言云墨,你要真有种再留我在身边,我一样也会让我难过你得到报应!我会让你也尝尝得了绝症生不如死的感觉!”
突然,白沐笙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言云墨的身子忽地一个翻转,夏云汐就被他死死压在下方,一副马上就要被他毫不留情捏死的架势。
“你这个虚伪的贱人,我让你不得好死!”
“云墨!”白沐笙左右看看,也不顾自己的身孕就冲了过来拉住他:“你别冲动,她的身份现在有用,你不能伤害她!”
言云墨满眼已是血红的杀气:“你为什么要替这个贱人说话,如果不是她的父母,我就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如果没有她,以后就没人能透露我的秘密。她活着,对我就是个天大的隐患!”
白沐笙难掩得意的目光扫过夏云汐,虚情假意道:“夏云汐,还不赶紧求饶?云墨的脾气虽然向来好,可一涉及我和孩子,他就没法不冲动,你快服个软,我让她放了你。”
夏云汐挣脱不开言云墨,可她更不想看到白沐笙。她一个字都没有回答,拼命抵抗者言云墨的桎梏,在白沐笙得意地向四周扫视的时候,夏云汐猛地向侧面一躲,趁机扭头,狠狠咬在言云墨手腕上。
口中突然一阵温热的血腥味,言云墨大骂一声,将她往地上甩去,白沐笙突然换了一副嘴脸,大叫一声“云汐小心!”扑了过来。
“哎呀,好痛!”夏云汐分明没感觉到被撞得多疼,就见白沐笙咬牙切齿地抚着肚子,满脸狰狞的痛苦神情。
“羊水破了!”白沐笙惊慌地叫道,“云墨,快送我去医院,求你了,快!孩子必须保住,孩子就是我的命!”
夏云汐还没明白这反转怎么回事,就听得耳边一声尖利的刹车声,杜云笙的车子,突然停在了白沐笙身边。杜云笙坐在后座上,车窗摇下一半,低沉的声音里微微有些紧张:“快上车!”
言云墨愣了下,急忙扶住白沐笙,看向车内:“你是谁?”
“别问了,快!一定要保住孩子!”白沐笙已捏着言云墨的手臂,挣扎着要去开车门。
杜云笙向一侧挪了挪,给白沐笙让出一个位置来。
言云墨扶白沐笙上了车,杜云笙这才抬头看着车外同样惊慌的夏云汐说:“你在这里等一等,老邓会来接你。”
夏云汐恨透了白沐笙,可眼见她的裤子湿了一片,叫声那么凄惨,也不由惊慌,毕竟孩子是无辜的。“那——你医术好,你帮她吧,我在这里等。”
车子扬长而去,言云墨一把拽住夏云汐的手臂,将她狠狠甩向一个角落。夏云汐摔在地上,正要起身反抗,却见言云墨原地站住,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表情中,已无刚才的凶神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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