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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稀里糊涂的,一边想着要不配合算了,一边想着大呼一声: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最后还是配合了,她想,反正是梦,且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
于是,她被牵来引去顺从地参与了一次古代的隆重婚礼,导致她有些想知道与她在梦里成亲的老公到底长什么样子。听说是永远看不清脸的,因为她以前也听朋友说做过类似的梦,比如她梦中忽然有了个男朋友,两人相亲相爱,却怎么也瞧不清对方的脸。
最后她被送进了洞房,她盖着盖头看不到,但似乎听到一个老婆子的声音,说了几句吉祥话,然后凑近她又说了几句洞房注意事项,多少有些少儿不宜。旁边有窃笑声,被老婆子吼住了,她在盖头下倒是听得脸不红心不跳,心里只是想着,难道这次做的是个春梦?
终于那群人也走了,房里安静下来,她才掀开盖头,只看到一对龙凤烛闪着,她在一间完全古风的房间里,到处是喜气的红色。
上次是变成男人紫枫,这次是个女人,她有些好奇自己在梦中长什么样,于是直接就走到了梳妆台前。
镜子不似现代的那么清楚,但可以看到一张只有巴掌大小完全陌生的脸,很年轻、很美丽。她盯着,不由得想,上次是紫枫,这次是这个女人,为什么梦中的自己不是自己呢?而且梦有这么真实吗?
她盯住镜中的自己,猛然间又愣了下,不对,她用手抓住在她耳朵上晃动的耳环。
金丝盘成莲花形状,镶着宝石,这不是在博物馆和家里看到的那只耳环吗?她慌忙地取下一只放在手中看,没错,一模一样,不过是成对的,全新的。
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她下意识地看向摆在梳妆台上的梳妆盒,榆木盒子,跟博物馆看到的也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它也是新的。
难道她在梦中成了那个官太太?
正惊讶,猛然听到外面有声音传来,她吓了一跳,又跳回床上,用盖头将自己盖住,且看看后续发展再说。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又关上,她正襟危坐,侧耳听着那脚步声向自己走近。
直到脚步声在她身前止住,头上同时一轻,是盖头被挑开,一个高瘦的身影站在她的眼前,她不由得抬头去看,那人也低头看着她,背着光,看不太清楚脸,只知道他脸上并没有什么喜悦之色。
她定定地看着那人,只觉得面熟,见那人回身将手中的秤杆放下,龙凤烛的光自他侧面照过,她这才看清,顿时大吃一惊。
那人眉心那颗血痣红得滴血,不是易兰泽是谁?
不对,不是易兰泽,是梦中在三清观看到的那个苏公子。
她脑中混乱,人一下子站起来,如果这是苏公子,那眼前的还是梦境吗?哪有几天前的一场梦与现在的梦境连在一起的?像一部连续剧竟然连着放下去了。
那苏公子见眼前的新娘子毫无忌讳地盯着他,眉头不由得一皱,要放未放的秤杆抬手对着她一侧的肩就是一下。
竟然有痛感,而且力道不小,她惊了惊,不是梦吗?哪儿来的痛感?
正暗自觉得奇怪,却听苏公子清冷的声音道:“《女戒》没有教过你吗?丈夫为天,为妻者应有妇德,低眉顺眼,哪像你这般直视于我?”
她仍处在惊讶中,听到他的话哭笑不得,《女戒》?这苏公子比易兰泽还要古怪,现在的情况如果不是梦那又是什么?她忽然想到那块黑色残片,当时拿在手里,梦中自己就成了残片的主人紫枫道人。而这次,她拿的是那只耳环,她就成了耳环的主人官家夫人。难道是自己的能力又长进了,可以看到这个器物主人的生活片段?
她自顾自地乱想,那边苏公子看她发愣,也不管她到底想什么,倒了两杯酒过来,往她手里硬塞了一怀,硬邦邦地说道:“交杯酒。”说着挽着她的手臂把自己手里的酒喝下去了。
她还愣在那里,猛然听苏公子喝了一声,抬起头见他瞪了她一眼,道:“喝酒!”
她回过神,心想,眼下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慌忙一仰头把酒喝掉,然后笑着道:“可以了吗?”
苏公子不说话,“哼”了一声,张开手臂,直挺挺地站在她面前,她以为他想抱她,吓了一跳,但看他这样站住不动,疑惑道:“怎么了?”
“宽衣。”
“啊?”
“给我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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