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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饭后,楚闻寒顾虑到楚梓芸的病还未好也不曾多留,只叮嘱了她早些睡便起身离开了。
在楚梓芸睡觉前,习秋终于将昨晚的事说了出来,说完后她便低下头来,不敢看楚梓芸的脸。
也幸好她将头低了下来,因为此时楚梓芸的脸已是涨得通红,她忍不住咬了咬牙,朗漠清那家伙真是个混账东西,还有朗林,跟着他那主子当真是半点也不学好。
她清了清嗓子,咳了声,“习秋,这事你莫要告诉他人,尤其是我大哥,明白吗?”
习秋抬起头来,用力点了点头,此事事关姑娘的清誉,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去,但若是那人下次再来该怎么办?“姑娘,奴婢怕那人下次再来,这……都怪奴婢太没用,保护不好姑娘。”
楚梓芸心下叹了口气,就是十个你也拦不住朗漠清那变态啊,看来还需寻朗漠清,与他说清楚,让他不要再大半夜的过来,想到这,她便觉头疼得厉害,他根本就不会听自己的话,就算他当场应下了,之后还是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这个混蛋!
“习秋,你不用担心,我们再过不久就要离开京城,这事以后也不会再发生,昨晚这事我们就当做没发生过,你姑娘我也不曾有什么损失是不是?”
习秋听了这话眼睛立时就红了,楚梓芸脸上此时的笑容落在她眼中就成了故作坚强,她转过身去,怕姑娘瞧见自己眼中的泪水掉下来,这样只会让姑娘徒增伤心,“姑娘,你早些睡,奴婢今晚就在外间守着你。”言罢,她便急急出了里间。
楚梓芸:“……”她欲哭无泪,她总不可能说因为是朗漠清看的,所以没关系,你家姑娘我一点事儿也没有,她的脸再一次涨红,抬手恨恨的捶了两下被子,得,她这张脸也别要了!
翌日,楚梓芸将朗林唤了出来,她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似乎一点儿也没生气,“朗林,关于前天晚上的事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朗林眼神闪了闪,抬手抓了抓后脑勺,“楚三姑娘,你都知道了?”
楚梓芸冷哼一声,“替我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一声,若是还想跟我走,这几日就给我安分些,别再来了。”
朗林点了点头,临走前不忘替他家主子说几句好话,“楚三姑娘,其实我家主子那晚之所以会来只是因为担心您,来给您送药的,您也别怪主子。”对屋内发生的事他是一概不知,所以其实他心下还有些不解,以前主子大半夜过来也不曾见楚三姑娘发这么大的火呀,莫非是主子又做了什么过分的、对不起人家的事。
楚梓芸脸上的笑意似乎真了些,“如此说来我还要谢谢你家主子喽?”
主子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才会让楚三姑娘这般生气啊!朗林不敢再多说一句,赶紧离开了。
楚梓芸病还未好,所以只在院内站了片刻便进了屋,关于十三皇子的事她还得尽快寻个日子与五公主说清楚。
当天,楚闻寒从户部回来后便直接去了楚莲院,自从上次与秦氏决裂后,他便再也不曾踏足过这里,秦氏见他来了,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诧异。
楚闻寒于她来说,无异于是横在心上的一根刺,她又惧又怕,可又避不开,母子两早就撕破了脸,秦氏也没让他坐,只道:“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楚闻寒道:“之前你为何一定要让三妹进宫参加皇上的寿宴?”
秦氏轻笑一声,“她名义上好歹也是楚国侯府的嫡女,娇儿腿还未曾痊愈都可以去,她为何不能去?若是她不去,落在外人眼中还指不定说我如何偏心呢?怎么?去了宫宴于她来说可是件好事,北武国太子不是看上她了吗?”
楚闻寒皱起眉来,一下子就戳破了她冠冕堂皇的理由,“宫宴上那么多人,谁会关注楚国侯府一个小小的嫡女?北武国太子要做的事,你不会一开始就知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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