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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又一场噩梦,醒来时,她身上的衣服已尽潮湿,洛殇紧抓胸口,轻轻的呼吸。
她记起昨夜秦慕歌隐于心底的那些话,男人带着痛楚离开寝宫,愧疚又是牵上洛殇的心头。秦慕歌说的对,五年前她就该是他的了。
窗外的阳光太刺眼,洛殇不忍直视这明晃的光亮,扶在一旁下了床。
她挽起纱帘走到桌前,倒了半杯水,才抿小口,就见窗檐下鸟笼里的那只翡翠绿萍一直扑煽着翅膀,不停的上蹿下跳,撞着笼子。
洛殇眼望着,手中银杯滑落在地,水溅她脚下,她心里竟莫名的有种不安。
“公主,您没事吧?”婢女见掉落在她脚下的银杯,忙过来捡起。
“玲儿?”洛殇看着她,女人脸上被打出几块暗紫和臃肿,脖子上也有斑斑点点的伤。
阿狼下手还真是没有分寸,难怪都说他是野人。
“将军让玲儿回来继续照顾公主,他已经不追究玲儿了。”玲儿乖张的低下头,她老实憨厚,是个善良的姑娘。
玲儿以红丝束起她柔润的长发,黑亮的青丝绵长的落下,女人浅淡的妆容,既淡雅脱俗,又风情万种。
“公主,将军已不再限制您走出寝殿,但他,还是没准您离开昭阳宫。”玲儿给她披上络樱彩衣,多嘴了句。“虽然如此,但奴婢相信将军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和苦衷的。”
洛殇没理会她的话,理了理衣袖走向房门,忽瞧了眼窗口,寻思了会儿。
“把那只翡翠绿萍,放了吧。”
“是。公主。”
还真如了玲儿所说,昭阳宫门单是守卫就是数人,秦慕歌不放心什么,竟让那日松亲自在这儿看守。
见女人走来,那日松迎上前。“末将参见公主。”
“秦将军在哪?”她刚从昭阳大殿回来,也没见得男人,这个时候不应刚下朝吗,怎会一个朝臣的影子都没有。
那日松支支吾吾,心有余悸,洛殇不想强人所难,他不说,自是受了秦慕歌的指令。
“大周近况如何?”洛殇动了下睫毛,又说“我的意思是,提督将军。”
那日松还是低头不答,眼睛尽可能的躲避女人。“秦将军说公主不易操劳过多,公主……”
“秦将军。”洛殇淡泯绯红的唇,冷漠的撇了一眼,走向宫门。
那日松见了,立即拦上前。“公主您不能离宫。”
洛殇停下,转眼盯着他。“那将军,我才是卫国的公主,你敢拦我?”
“末将……”
“让开!”洛殇推开他。
那日松低下头,犹豫不决,再抬眼时女人早已出了宫门,他立即带着十几个侍卫跟过去。
洛殇想去琅琊山瞧瞧,刚过幺岽,就被一老人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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