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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干脆翻身下床穿衣洗漱。
这番动静不算多大,但却避不过外头那两个剑客的耳朵。
曾在两年前惨败给“林焕”的青城首座洛燃一听,当即向白延挑眉道:“现在不用担心了。”
白延知道凭这人的性格,今天不与他拔剑打上一场,怕是不会走的,只能点头:“那请吧。”
洛燃没在谁先出手这种问题上跟他客气,听他终于应下,便毫不犹豫地举剑攻了过去。
木韵穿完衣服洗完脸也没出去,因为昨夜睡前白延是帮她卸了胎记的,他说现在这个已经维持了大半个月,再不去掉,她的脸该难受了。
此时屋外有人,恢复原本容貌的她自然不好露面。
幸好没过多久那打斗声就停了下来,估计是分出了胜负。
屋外。
身穿青城道袍的青年已被曲凤剑指住咽喉。
“承让了。”白延的语气很平淡。
“你的剑法,和两年前不太一样了。”洛燃皱着眉道。
白延说是不太一样了,因为两年过去,他每次拿起剑时的心情一直在变化,这是每个剑客都会经历的过程,没什么好奇怪的。
洛燃沉默片刻,颔首同意了这句话。
他惯来少话,也鲜少关注剑以外的人和事。所以话说到这里,白延便以为他下一句就该是告辞了。
结果洛燃收了剑后,竟仿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眼道:“方才我来之前,你与阿阮说了什么?”
“我看她似乎是哭着跑出去的。”洛燃说着说着就重新皱起了眉头,“你莫告诉我你欺负了她。”
“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白延反问。
“那她缘何哭?”洛燃盯着他,眼神里尽是不解,“你到底与她说了什么?”
白延有些无奈地抬手摸了摸鼻子,说你真想知道?
点头。
白延:“我是说了句不太中听的话,她生气难过也正常,但我若不对她说这句实话,我怕她日后更生气更难过。”
韩阮找过来的时候,白延差不多刚起,还没开始练剑。
他对这小丫头印象还不错,看她过来,还以为她是帮韩掌门打发来传话的,结果两人打过招呼后,韩阮竟拉着他的袖子说她喜欢他。
白延只能拂开她的手冷声拒绝:“抱歉,我有未婚妻了。”
寻常女孩子被这么直截了当地回绝,怕是立刻要跑,但韩阮却犟得很,她不仅不肯走,还梗在那非要问他到底喜欢木韵什么。
“我觉得她配不上你!”韩阮说,“而且她额上——”
后半句话没能说完就被白延打断了。
白延道:“不论她额上有什么,我都喜欢她,只喜欢她。”
许是他当时的语气太过笃定,又许是他说这话时的眼神太冷,韩阮听后,直接委屈得落了泪。
而他还补上了一句:“看在韩兄面上,今日之事我不计较,但我希望韩姑娘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屋内的木韵听着白延给洛燃复述这段对话,忽然有种这人其实根本是说给她听的感觉。
但怎么说呢,她似乎也不讨厌这样略有些“心机”的他。
何况那份“心机”明显得几近笨拙,反倒衬得他这番表白更真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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