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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牛犇格外认真的神情说道:“先后、主次、视角,都有很大差异。只记得不慈为暴虐,暴虐长久必失本性,就像屠夫。”
屠夫一旁神情幽怨,暗想这也能扯到我头上,岂有此理。
牛犇不管他心里感受如何,继续对安德烈说道:“而且。。。。。。”
“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拉拢人心。”安德烈不想再听下去,讥笑道:“用不着了。一百破三千,有此一战,哪个刺头儿敢不服。”
“拉拢人心?”牛犇微微皱眉。
“难道不是?”安德烈反问着,用手指指附近一名伤兵,再指指从旁边经过的小托马斯,“瞧,一个热血澎湃,一个感动的快要哭了。我敢说,这会儿你让他们去死都行。”
听到他的话,正被长官的话所感动的伤兵非常恼怒,恶狠狠的眼神朝安德烈瞪过来;小托马斯的反应更为直接,冲过来就是一句“死洋鬼子不得好死”。
安德烈不会和他对骂,只等着看牛犇如何出辩驳。出乎他的预料,牛犇当真转头去看那名伤兵,不仅看,还走过去问。
“怎么样?”
“啊?”伤兵一头雾水。
“问你愿不愿意效死。”安德烈没好气地的说。
“呃。”伤兵楞了下,猛地坐正、并挺直身体:“请师长下令。”
老实的他显然被安德烈误导,以为有任务交给自己。
“我没说错吧。”安德烈神情得意,冷笑着揭穿某人虚伪。“可惜没别人,我又不太懂得脸色。正确版本应该这样,这时应有奸佞小人站出来,称赞师长高风亮节,体恤部下,不惜背负骂名,将来一定千古流芳。”
“师长高风亮节,体恤部下,将来一定千古流芳。”小托马斯跟着念,并以挑衅的目光看着安德烈。“咋地?”
“牛!”安德烈朝他挑起拇指,无奈摇头。
“你怎么这样?”牛犇也在摇头。
“我?咋样?”安德烈一头雾水。
“算了。”
牛犇同样在摇头,随口安抚伤兵两句,转回身不再与之纠缠。
“叫牛栋回来,先不要追。”
。。。。。。
。。。。。。
痛打落水狗,乘胜追击,这些词汇用在眼下最合适不过,因而当牛栋被召唤归来,心里很是不解,也很不高兴。
“为什么不让我追?”
如果没有亲眼目睹谷内那些足以让人疯狂的战果,牛栋说话不会这么客气。正如安德烈说讲的那样,经此一战,牛犇的地位已然稳固,没有哪个刺头儿敢于挑衅。
不挑衅不等于没有质疑,站在牛栋的角度,很容易把问题想到别的方面。眼下正是收割战果的时候,牛栋和部队来的晚,而且不是“亲兵”,牛犇或许是故意不让他抢占这些唾手可得的功劳。
心里若没有这些形式,牛栋会这样问:“为什么不追”,而不是如现在这样:“为什么不让我追”。
对此牛犇心知肚明,只用一句话便打消疑虑。
“有重要任务给你。”
“哦?”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任务?牛栋有些不信,心里暗想难道让我直接攻城,那可真叫人为难。
“这里。”
用手指着电子地图上的一颗光点,牛犇沉声说道:“我要你把它拿下来。”
“铁木堡!”牛栋意识到这不是玩笑,神情变得凝重。“那是姬鹏军事要塞,经营多年,恐怕不是那么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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