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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那双鞋是真的丢了,”相思说着,蹲下身体,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水笔,在白鞋上划出一些圆圈,然后伸出脚,给营长展示着她的鞋,“迷彩鞋!怎么样?可以了吧?”
众人哄笑。营长的嘴巴鼻子都气歪了。
晚上照常拉歌。可营长的要求竟比连长还严格。唱得稀稀拉拉,营长勃然大怒,最后,拉到晚上12点多,天开始下大雨,营长也没有停的意思,让新兵们继续拉。
瓢泼大雨,寒冷刺骨,但是个个都得挺直着腰杆。到1点多,可能是拉歌影响到附近集训的首长休息,有位中校军衔的长官命令营长把部队带走,这天才算结束,不然,看营长那架势,估计要拉到天亮。
事实上,大家都是囫囵吞枣,许多歌词是错误的。军人唱歌要求“三大一粗”,三大是嘴大、眼睛大、声音大,一粗就脖子粗。只要做到“三大一粗”就行,歌词唱错和走调都无所谓。
“连长走了,你受的刺激也忒大了!”
中午,相思在洗漱间搓洗袜子,“呼哧,呼哧”胡乱地揉。聂佳瑄来借肥皂,突然冷不防地这样说。
“我本来就是忒疯魔一人,”相思转移话题,“你发现没?我们现在是,比鸡起的早,比狗睡的晚,比猪吃的香,比马跑得远。整个一牲口!”
隔壁楼道的男兵“哈哈”大笑,聂佳瑄却白了她眼,嘴角都不扯动下。
营部训练场。
分班队列训练继续进行,正在训练的是正步走的分解动作。
营长大声喊,“楚相思,腿踢高一点!”
没多久,“楚相思,小腹往里收!”
更短间隔,“楚相思,小臂摆平!”
总之,就听到不迭的“楚相思、楚相思、楚相思……”无限个循环。
相思朝聂佳瑄眨眼,“完了,给我小鞋穿了!”
“谁叫你不换鞋!”聂佳瑄那丫还幸灾乐祸。
相思给了营长一个梅超风加李莫愁的犀利眼神,忽然喊,“报告营长!”
营长蹙眉,“什么事?”
“报告营长,我改名字了!”
男兵女兵们一片骚动,营长也微愣了下,“改名字?”
“我不叫楚相思了,我叫楚氏之相思为党相思为国相思为军相思为人民相思为我可怜滴迷彩鞋相思!”
队列笑得东倒西歪,营长气是气,却也绷不住脸的笑。
“楚相思,你要出多少洋相?”他无奈抚额。
“对不起,营长,我已经改名,原名作废,您再叫我楚相思,一概无效!”
这样我看你还怎么点名。相思一路高歌凯进,内心疾呼——和营长斗,其乐无穷!
下了操课,阎咏吟把相思叫过去,“那个名字超长的,过来。”
相思憋住笑,“班长,怎么啦?”
“有人来看你,快去吧,在会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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