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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的!
“他们的日子……难?”徐知府冷笑一声问道。
“是啊,徐知府,他们的日子真的是……”彭元洲的话才说到一半儿,就被徐知府给厉声打断,“他们日子再难也是有房有地,不至于吃了上顿没下顿。”
“他们再难,能难得过流民?”徐知府的话一下子就把彭元洲跟贾老给说懵了。
流、流民?
这、这是怎么回事?
“旺安山仁义,将年前那些逃难的流民都给接了过来,让他们在旺安山安家落户。怎么?就连这个机会,你们都想抢?”
徐知府目光如刀,狠狠的在那些跟着彭元洲贾老来的百姓脸上滑过。
“你们有房可以遮风避雨,他们只能住在破庙烂屋;你们有粮可以下肚,他们只能野菜充饥;你们尚有衣服可穿,他们衣衫褴褛……你们还要连他们最后一点希望都抢了去,你们还是不是人?”
徐知府狠狠的怒斥道:“你们家中只是有老母,有残疾兄弟,有幼儿。他们呢?他们的年迈父母,孩子、兄弟,不知道在逃难的路上死了多少!”
“你们还要让他们给你们腾位置?我真不知道文庆府的百姓如此铁石心肠,如此狠心!你们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增加进项的赚钱机会,但是,这个机会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唯一活命的可能!”
这一字一句,就跟刀子似的,狠狠的扎在众人的心上,让他们羞愧得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本来他们被徐知府骂就已经很难受了,但是,真正让他们难受的,是那些来看热闹百姓的话:“咱们文庆府可没这样的人。”
“太过分了,这是想要人命啊?”
“他们还能吃饱饭呢,就为了自己家可以多吃两口肉,就连别人死活都不管了?”
“怎么这样?”
“哼,想想吧,当初听风书院做了什么,他们跟着谁来的,你们还看不清楚吗?”
这句话,就跟厚厚的板子似的,一下子就拍在了彭元洲跟贾老的脸上,这一下,可是比扇巴掌要重得多得多。
就在同时,那些跟着彭元洲贾老过来想要找活儿干的百姓急忙解释起来:“我们真是不知道这些的。”
“我们就是想找个活儿干,不知道这边是流民,我们没想跟他们抢这个机会。”
那些人这么一吵吵,彭元洲跟贾老的脸色可就更难看了。
敢情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的,跟这些百姓没关系是吧?
彭元洲气得胸口疼,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贱民果然是贱民,真是下贱!
现在所有的矛头全都指向了彭元洲跟贾老,弄得他们两个人好像被架在烈火上烤一样的难受。
“知府大人。”彭元洲急中生智,转头满脸苦涩的问着田春生,“大人为何不跟我说清楚旺安山这边要安置的是流民?”
闹出这样的事情来,根本就与他没有关系,完全都是田春生在设计他。
反正徐知府在,他让徐知府看看,田春生到底是怎么当知府的,竟然算计手下的官员,可见田春生的人品不怎么样。
“大人,您可千万不要说您提前不知道。当初旺安山传出要招工的消息,卑职可就去找您说过了。让您问问看,让旺安山把这个机会留给咱们文庆府的百姓。刚才您也承认了,您早就知道旺安山要招工。”
彭元洲表示,他可是相当无辜的,就算是有问题,那也是田春生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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