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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邸报制度就很有意思,这东西有点象现代的报纸,但只在朝廷官员内部流传。上面也不是什么内容都有,主要是一些官场信息。不过,偶尔,还是会有些热门或重要的其它消息出现在邸报上。
正宗的邸报是从京城传来,不过随着一路传递,地方上的事务也会夹杂其中。到了海南岛这边,福建和广东两省的动向就经常会出现在邸报上,京城的消息反而不多了。
而最重要一点——明的官员几乎完全没有保密意识!邸报在被看过以后往往就很随便的放在书房里,由下人仆役们来收拾。本身在传递过程中也允许书办师爷等人随意抄录,于是很多话题就这样流传到市井,形成老百姓口中的八卦新闻。
程县令本来是偶尔可以收到一些邸报的,不过自从临高“陷落贼手”之后这种信息服务就中断了。尽管他近来多次向府城那边的上司故旧们写信,一再说明临高县仍然处于大明朝统治之下,但似乎没起到多大作用。据说府城那边依然扣了他一顶“屈膝降贼”的大帽子,拿他作为叛逆官员对待了。
这让程叶高很伤心,老程自认对大明王朝一向是忠心耿耿的。他的家乡辽宁早就陷落到满洲人手中,家乡亲朋凋零殆尽,如今连效忠的王朝都不再承认他,那这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消息最初传来的时候,据说这位县太爷一度想要上吊自尽,不过后来被李师爷劝阻了。李师爷对他说如果您为国尽忠了,朝廷没准儿还会另外派个官员来接任,到时候要么被短毛们杀掉,要么一样被扣上顶“通敌”的大帽子毁了前程,岂不是一桩罪过?所以哪怕就是积阴德,也不该就此放弃啊。
更何况这些短毛看起来也不象穷凶极恶之辈,可能“尚怀忠义之心”,若是哪天招安成功了,少不得一个虚与委蛇,运筹帷幄之功。到时候封赏表彰,光宗耀祖,岂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乱七八糟一通鬼话,居然还就让老程打消了糊涂念头——估计他本来也不想死。读书人么,总是比较惜命的。做个样子而已,有了下台阶自然罢休。
不过程叶高并不知道,他的这番做作很快便被李师爷泄漏给了那些短毛匪当笑话听。和程县令遮遮掩掩的态度不同,李长迁师爷现在经常主动去找短毛们聊天,交谈对象也绝不仅限于老李教授本人。他发现这群人见识极广,而且似乎每一个人都有着与众不同的学识。他们所做的那些事情,一旦真正静下心来去琢磨,每一件都是有道理在其中的。
剃短头发是为了清洗方便,在腿上缠上布条可以避免长期行走之后小腿发胀……这些还只是最普通的常识。更多更复杂的知识,即使这些短毛很爽快都告诉了他,他却也很难理解。比方说那种奇怪的,能够自己发光的琉璃棒子,虽然现在李师爷已经学会了开关灯,但他始终弄不明白:为什么拉动墙边绳子就能让屋梁下那琉璃棒子发光又熄灭?
看不懂这些短毛做的事情,那倒也罢了。可有一次的意外却让李长迁师爷感到了奇耻大辱——他居然栽在了几个民工手里!
那是一天中午,他在外面闲逛时,正好看见几个被短毛雇佣的民工聚集在一起,似乎是在算工钱。李师爷很好心的走过去询问是否需要帮忙,他知道这些泥腿子根本不懂数术,以前一到收租算账的时候就被人骗。于是经常有人前来请他帮忙计算,态度当然是非常谦卑的,就那还要看他李大先生有没有兴致呢。
然而这次,这几个泥腿子居然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那个名叫张庐山的老头子还算客气,抬起屁股欠了欠身子表示感谢,而其他几个小伙子则根本没理会他,仍然自顾自在地上写写划划。
这下子可把李师爷气坏了,这帮泥腿子啥时候变这么嚣张了?!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发现这帮人还真是在算数,不过用的符号明显是那些短毛日常所用。而且从他们口中念叨的数目字听起来,这些人计算的数目居然相当之大,就是李师爷自己,碰到这么大的数字也要借助算盘算筹才敢上手的,而他们居然随随便便就这么蹲在泥巴地上算开了?
李长迁师爷当时就觉得头脑热血上涌,太阳穴突突直跳。身为一个账房师爷,精通算术乃是他生平最引以为自豪的技能了,可如今这几个顶顶下贱的泥腿军户才跟那伙儿短毛混了几十天功夫,居然也能算数了?而且还是这么轻松写意?
平心而论,从头到尾那些泥腿子并没有丝毫对李大师爷不敬的行为。后来那张老头子还专门向他道歉,说娃子们没站起来向他问好是因为不敢分心。可这些人也在算数这个事实本身就已经让李师爷感到了莫大侮辱。每从他们口中报出一个数目字,就好像一记响亮无比的耳光抽打在他李长迁的脸上。
气昏了头的李大师爷最终做了一件令他终身后悔的蠢事——他居然主动提出要和这些泥腿子比赛算术!
尽管那些泥腿子诚惶诚恐的一再表示自己绝不敢和老爷比试,但已经钻入牛角尖,甚至觉得这是那些短毛故意安排来羞辱他的李长迁师爷却不依不饶,一定要较出个高下。题目也是现成的——李师爷把当年临高的税赋数字拿出来让他们汇总。他相信那些短毛再怎么神奇,也不可能提前预知道这组数据,因为这是他昨天晚上才刚刚熬夜算出来的。
那帮泥腿子终究还是不敢违逆他,商议片刻之后便又用草棍儿在地上划拉开了。片刻之后,当他们诚惶诚恐拿着一组数据报到李长迁面前时,这位素来自傲的大师爷只感到天旋地转,差点没把一口心头热血都喷出去。
天底下那么多数字,可这些人报给他的数据为什么偏偏就和他费了好几天功夫,累白了几十根头发,到昨晚才得出的数目字一模一样!
幸好,那些泥腿儿并没有把这看成是比试,他们以为李师爷这是在考校他们,所以从头至尾一直恭恭敬敬的。这也是李长迁没有马上去找根绳子学上司那样去上吊的唯一原因。
面对他的询问,这些人也非常老实,一下子就把教授他们数术的那位小郭先生给抖出来了。李长迁暗自打个哆嗦——那位小郭先生他也见过,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嘴上一根胡须都没,平日里说话做事看起来也不太靠谱,根本就是一小毛娃子,居然还有这本事?
可要说他是什么大才,似乎又不象,那伙短毛内部好像也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很明显,这位小郭先生掌握的本领在那些短毛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李长迁之所以不在乎背上“通匪”的坏名声,刻意去和这些人结交,一方面是因为读书人的好奇心使然,另一方面,也隐约有一份想要探听这些人虚实的念头。他一直认为这群人中间有老有少,不可能每一个人的口风都象那位李老先生那么紧,总能探听出一些内幕的。
结果,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位师爷是如愿以偿了——最近这段时间他确实了解到许许多多的新知识。但如愿以偿的过了头也不是好事——与他事先料想的完全相反,这些短毛们其实根本不在乎他的探听,反而很乐意向他展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技术和学识。这边问一个小问题,那边经常能滔滔不绝回答半个时辰,期间天文地理无所不包,听的李长迁是头昏眼花,而真正能理解的却不多。
一开始,李师爷每天晚上回到家中后,还坚持把今天探听到新消息新名词摹写下来。但十来天之后他就不得不放弃了这种计划,因为每天都会听到大量新鲜词语和事情,根本都记不住,就算是记得的一小部分,真要用毛笔一一录到纸上,那他就别想睡觉了。
最后,李师爷只能在自己那本“长迁实录”上做了如下记载:
“……其物巧夺天工,其人深不可测。今日方知天下之大,悲乎,幸夫。”
此后李师爷也干脆彻底不要脸面了,他天天晚上和那群泥腿子挤在一起听那位小郭先生上课,也不再用毛笔,而是学那些短毛一样用起了炭笔与鹅毛蘸水笔。连纸张都厚着脸皮去找短毛们领——家里那些软皱皱的宣纸实在不适合硬笔书写,象短毛们那样用来擦屁股似乎是更好的用途。
穿越众们并不知道——他们的饱和信息轰炸对某个明朝小知识分子竟然造成了如此巨大的影响,相比之下他们更关注县太爷程叶高的动向,因为这位县太爷是他们跟明政府接触的唯一的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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