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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怕甚?!我们很快就可以逃出这个鬼地方了。”柳云懿仍是强装不屑,“什么破王爷,叫他喝西北风去吧!”
说这话时,她已是心虚不已。
今日怕插上翅化作鸟儿,也逃不出这国子监了,且等明日再作打算吧。柳云懿一把推开房门踏了进去。
不管了,先睡个好觉,明日愁来明日忧!
翌日清晨,天色刚破晓,世间的一切都笼罩在朦胧之中,似蒙上了一层银灰色的轻纱,半明未明。
伍班的斋舍门前,忽出现一群鬼鬼祟祟之人。但见他们个个手持木棍,其中两个人的手里还多了两个麻袋。
“吱呀”——房门被他们推开一条缝隙,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向里面探着。
斋舍内静静悄悄的,光线昏暗,却能在隐约中,看到其他床位均是收拾得整整齐齐。唯有最角落的两个床位上,仍躺着两人,似乎美梦正浓。
梦中,柳云懿和阿婴二人,如愿地从国子监逃了出来,她们在酒楼里,大吃大喝,对饮正欢……
“来!喝!再喝!哇哈哈哈!不醉不休!”
柳云懿翻了个身,呈大字型,真如喝醉了,那般豪迈!
嘻嘻。见状,那个探风的人放心大胆地推门而入,招呼后面的人跟上。
他们摸到了柳云懿和阿婴的床铺前,嘴角纷纷扬起一抹邪笑。
一招手间,其余人蜂拥而上。
顿时,麻袋套头,棍棒如雨点砸下。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嗷呜呜呜!疼疼疼!”
“干嘛!干嘛!干嘛!!!”
来去如骤雨疾风,随即,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散去。斋舍又恢复了安静。
“谁……谁干的!”
忍着好似散了架般的剧痛,她们吃力地从麻袋钻了出来。
一瞅,斋舍里哪里还有人?
早跑光啦!
“混蛋!让我逮着你们,非煎你们的皮拆你们的骨!”
柳云懿肿得像个猪头,忍疼追了出去。
整个院落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有种别跑!是个爷们给我站出来!明人不做暗事!”
嚷了半天,倒是把一条狗给吼了出来。那土狗溜溜地走过,瞅她一眼,又溜走了。
这狗眼神里竟带有一丝轻蔑……
气死她啦!
“呀呀呀!”柳云懿气得直跺脚,摸摸脸,又疼得跳起来:“哎哟哟!疼!呜呜呜!”
她招谁惹谁啦。呜呜。
捉不到人,她只好悻悻转身回屋。
阿婴的伤势比她好不了多少。这两人脸上和身上青一块肿一块的,嘴角和鼻子都出血了,伤口稍微碰一下都能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阿婴也很生气:“这谁干的呀?!!!打人,我报官去!”
“还用问吗?”柳云懿白了阿婴一眼,咬牙切齿,十分笃定道,“小王爷你个王八蛋,我跟你势不两立。”
在她的心里已认定此事是赵允初所为。
不然,还能是谁?!这国子监内,就数她与他最仇深似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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