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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昊却卖了个关子。
“你们不必追问。到时候,自然便知。”
听语气,这布教头的计策,真能退宋兵。
而这番对话,也被藏于营帐外的乾使者偷听到了。他也就是赵允初,想着要弄清楚这布教头的意图,见对方从营帐中走出,便悄然跟上前去。
只见布教头去马厩领了一匹千里马,骑上便朝兴庆府方向而去。赵允初见状,也骑上一匹快马,追在其后。
一阵马蹄声消失在黑夜的树林中。
怎料,未行几里路。布教头忽地停下。
“谁?!”他冷喝一声,同时转身,从衣袖中甩出一枚暗器,向赵允初的命门飞去,动作一气呵成。
糟了。被发现了。赵允初慌忙侧身闪躲,暗器从他眼前飞过,插入一侧树木中,竟震落了纷纷树叶。
这布教头武功深不可测!不能再跟踪下去了。赵允初生怕暴露了自己,不敢再贸然继续跟踪,便悄然窜入树林里,不见了人影。
这时,布教头策马赶来,见林中只剩一匹马,而不见人影,心知那跟踪的人早已逃之夭夭。
是谁呢?
莫非西夏阵中有奸细?
布教头紧蹙眉头,但时间容不得他多想。他勒马转身,继续朝兴庆府府的方向赶路。
月色清冷而朦胧,不见半点星辰,而这月色下,布教头身驰骏马,穿梭在林中。
过了许久,日出东方,又过一天,终于看到了兴庆府的城楼。
许是赶得太急,刚抵达兴庆府,马匹便倒地不起。
顾不得喘上一口气,喝上一盅茶,布教头手持李元昊的令牌,直闯皇宫便向天牢方向赶去。在监牢大门口,宁令哥率兵拦住。
“你是何人?敢擅闯天牢者!?”
宁令哥正要招呼侍卫将来者砍成肉酱。不料,布教头大喊一声:
“且慢!”
冷哼一声,他当即拿出李元昊的令牌。
众人皆惊,宁令哥也不例外。
“这令牌……”
“太子你不会认不出大王的令牌吧。”布教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宁令哥尴尬了。
这令牌是真,可这来者身份确实可疑。他若就此放对方进去,总有点说不过去。但万一对方真是父王派来的,那他宁令哥可是吃不了兜着走。谁都知道李元昊此人六亲不认,狠起来,连亲生儿子都会杀掉!
看穿了宁令哥心中的疑虑,布教头说道:“太子,我是麒麟社的军师。奉大王之命,前来审讯大宋皇子。此事至关重要,倘若太子阻拦,到时候大王降罪下来,你可一力承担?”
这话语带威胁警告,宁令哥不可能听不出。
思前想后,他终于妥协了,艰难地举起手,朝身后一众手下挥了挥。
侍卫们收起兵器,纷纷退让开。
“多谢太子了。”
布教头收回令牌,大摇大摆步入天牢中。
宁令哥再不爽,也得忍着不发作。
他心想:这麒麟社军师要来审大宋皇子,究竟有什么打算呢?
一如所有的牢笼般,都以粗木柱子围之,成栏成墙,地牢内又脏又息,有人路过走道时,被困在地牢中人,会抓着栏杆,手伸出栏杆间隙,在空中胡乱地抓着,叫着。
“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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