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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王走到阿宴身旁,望着镜子里那精致的容颜,摸了摸她的头发,淡道:“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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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德帝此时正在御书房里看着奏折,忽而听到容王过来见他,倒是微诧,一边命人进来,一边怪道:“今日个怎么想着进宫来了?”最近不是都在府里陪着他那王妃么。
说着这话,他不由“咳”了下。
一旁的大太监听了,一边递上茶水,一边笑着恭维道:“殿下上次进宫,依奴才来看,竟是格外的精神了,这眼瞅着是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了。想来知道最近皇上正忙着,身体又欠安,想过来为皇上分忧解愁呢!到底是兄弟情深,殿下记挂着陛下呢!”
仁德帝近日身子确实有些不适,受了风寒,可是听得连连摇头:“罢了,朕如今也不指望他能分忧解愁,只想着他能别傻别疯就行了。”
一时不由想着,那王妃顾宴可不要再出什么问题了,若是再来一次,还不知道永湛又怎么样了呢!
正说着间,容王走了进来。
他先规规矩矩地拜见了仁德帝,仁德帝让平身后,这才坐到一旁。
仁德帝打量着他,却见他穿着一身雨过天晴的锦袍,束着紫金冠,举止从容,神态淡然,隐隐然有洒脱之态,倒确实是毫无前些日子的痴傻之态。
当下不由点头,淡问道:
“今日怎么过来宫里了?子柯和子轩可好?”
容王回道:
“子柯和子轩这几日还好,阿宴时常陪着,我看他们吃得好玩得好。”
仁德帝微点首:
“极好。若说起来,你别瞧着他们还小,其实小孩子也是知道事的。我看着那些日子,他们没了母妃,你这当父王的也不多看一眼他们,他们便时常哭闹,想来也是感觉到异样了。”
这话一说,容王面上倒是有些歉疚:“是,我知道错了。”
仁德帝抬眸看过去,不由朗声笑道:“难得你也知道错了。”
大太监过来,亲自奉了一杯茶水过来给容王:“殿下,这是您往日最爱喝的雀舌茶,您尝尝?”
容王接过来,低头品过后,倒是颇为满意:“今日这茶,极好。”
一时仁德帝也放下奏折,随口问起容王一些家常事来,容王正襟危坐,一一回答了。
这仁德帝倒是一时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一旁的大太监却觉得奇怪了。
要说起来,以前的容王冷傲得很,就是面对仁德帝,他也是我行我素,从来不加掩饰的。
后来他变傻了,见了仁德帝,那更是没有半分规矩。
如今呢,可倒好,这容王殿下一进来就行了一个礼,如今更是有问有答,谦和忍让的模样,可真是从未有过的!
大太监心里正泛着嘀咕呢,忽而就听到容王对仁德帝道:“皇兄,今日我进宫,是想要一样东西。”
仁德帝倒是未曾想到这个,随口问道:“什么?”
容王绷着脸,一本正经地道:“前些日子你命人送去府里的锦鲤,我看着倒是极好,还有吗?”
仁德帝点头:“这是河西府进贡上来的,除了送去你府中的那几只,外有几只都养在勤政殿呢,你若喜欢,那就都拿走吧。”
话一说完,他抬眸,略有些疑惑地道:“这锦鲤,有个三五条养在那里就好了,你要这么多做什么?”
容王品着茶,神情平静地望着他的皇兄,一本正经地道:“我府里的水池太大了,总是要多养几只才好看。”
这个理由听起来很奇怪,不过仁德帝并没有计较,当下只挥手道:“罢了,你既要,命人取来就是了。”
容王得了这句话,便起身:“好,那我这就亲自去取来。”
一时容王告辞离开,撩起袍子矫健地跃过门槛,就这么跑去看他的锦鲤了。
仁德帝看着他跑得飞快地去看锦鲤了,一边咳着,一边摇了摇头,想着以前的永湛,哪里会这般不稳重地跑了,看来还是不太正常的。
一时又很是纳罕:“他进宫,就为了这几只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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