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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容王自然知道自己的兔子手套好像已经传遍军中,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戴着那个手套淡定地翻着羌国地势图。
他是头也不抬脸色也不变一下,淡淡地挑眉:“这几日羌国也没什么动静,到底是太闲了吧。传令下去,从今日起,三更起来练兵,一直练到日头起时,不准停歇。”
这个命令一传出去,顿时军中叫苦连天,哀嚎不已。本来每日的训练就极为辛苦,如今却是雪上加霜,偏偏这容王一副冰冷的面容,那是谁也不敢去质疑的!
而此时,好死不死地那位督军大人又来求见,此时的督军大人愁眉苦脸,一进来就噗通跪在那里:“容王殿下,求您收回成命吧!那美人儿,我实在是消受不起啊!”
原来这督军大人的夫人嫉妒成性,偏偏这夫人早年对督军大人有恩,是以督军还真是个怕夫人的,他惧内。他那夫人自从见了那美人儿,是大闹不已,分明是不想过日子了。可是那美人儿也是委屈得很,我原本想跟着容王那俊美少年,如今却要跟着一个胡子都半白的老头子,都能当她爹了。她也开始和督军夫人闹腾,左右她虽然是个妾,可却是容王送来的,别人也不敢把她怎么样。她豁出去闹腾一番,也好让人看看她不是那好欺负的!
这么一来,督军大人从中间可是当了夹心饼,两边不落好,一回到家就鸡飞狗跳,日子都不是人过的。
此时他苦着脸跪在容王面前:“殿下,我那婆子她是个乡野村妇,妒性极强,人也泼辣,奈何她昔日对属下有恩,属下也不好说她什么,这些年一直忍让,倒是把她惯出这等性子来!殿下,那美人儿自从来了后,我这耳根没一天清净,不是吵闹不休就是摔盘子砸碗的,再这么下去,我这命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容王听到这话,冷冷地一挑眉,嘲讽地道:“督军大人,你可听说过一句俗话?”
督军大人一愣:“敢问殿下,是什么俗话?”
容王低首盯着那敌国地势图,头也不抬,淡淡地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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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督军大人,用了很久很久的时间回味那句话,夜不能寐地想啊想的,终于有那么一天,空中响起一道雷,他恍然大悟:原来这容王也是个惧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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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燕京城里,这天气越来越炎热了,眼看着夏天就要到了。
阿宴每隔十几天,就能收到容王的家书,家书里大多是说起日常饮食起居等事儿,毕竟军务大事那也是机密,到底不适合在家书中提及。不过根据偶尔他行文中的言语,以及从外面听说的动向,隐约可以猜到,如今外面这仗正打得激烈呢,好像是羌国被诱入了大昭境内,然后容王设下了一个埋伏,降服了羌国十万大军。
不过那羌国自然是不服,于是纠结兵力再行攻打,最近一两个月一直在缠斗,只是不知道结果如何。
阿宴将那些家书一个个都放平,整整齐齐地摞在那里,有时候想他了,就拿出来看看。看着那柔情缱绻的字迹,想着他在百忙之中写下这些书信的心情,不免心里柔肠百结。
今生今世,她何其有幸,得一个如此夫君把她记挂和疼宠,又得一个如此夫君,能值得她这般缠绵记挂在心间。
每每一个叹息,是满足,也是幸福。
在这充斥着慢慢思念的时候,阿宴就摸摸肚皮儿。
如今阿宴的肚子已经大了起来,也早已感觉到腹部的胎动了。小家伙挺活跃的,爱踢人,有时候甚至能在肚子上踢出一个偌大的包。
她好奇,就用手去摸那包,谁知道小家伙也是个敏感的,她刚碰到那包,小家伙就迅速把那手脚缩回去了。
她此时笑望着那些家书,抚摸着肚子里的小家伙,柔声道:“娃儿,你瞧,这是你父王写的信,他在外面打仗呢。等他打了胜仗归来,你就能看到他了。”
一时又有些担忧和期盼,想着永湛的信里,可是从未提过什么曼陀公主呢,不知道这曼陀公主这一世是否也会随羌国大军出征,从而在沙场上遭遇了永湛。
阿宴这么一思量,便忍不住在家书里这么写着:“沙场之上,可不要乱看,只记得打仗杀敌就是了。”
说完这个,她想着也不知道上一世曼陀公主遇到了永湛,到底是怎么个情景。按理说永湛是一军之主帅,也不至于上阵杀敌啊?
她摸着肚子,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半响后,终于灵光一闪,有了一个主意。
她决定再做一个口罩,就那么罩在脸部,一来可以挡住北方的风沙,二来嘛,再也不要让那曼陀公主看到容王俊美的面容!
一不做二不休,她说做就做。开始找来上等的纱布,又估摸着尺寸裁剪了,缝制起来,又是一阵一阵地细细缝。
做的时候,考虑到只让容王一个人戴这个,有点太扎眼,于是她就干脆做了两个,容王一个,哥哥一个。
鉴于这次是戴在脸上的,她选用了玄黑色的纱布,一连叠了四层,这次也不绣花儿,免得脸上一朵花也不好看。
于是很快,阿宴的这纱布口罩就这么送到了容王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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