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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丹丹有些郁闷的说,妈,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现在秦书凯这个家伙不想继续过下去,他整天逼着我离婚,这婚是必定要离的,我总得为我自己的以后打算,我跟王子谦之间的关系,单位里头也有不少人是知情的,大家整天楼上楼下的天天见面,就算是我们不说,别人也早就看出点苗头来了,现在,除了跟王子谦继续维持关系之外,我又能怎么样呢?就像王子谦说的,我毕竟是二婚,毕竟是有个孩子,毕竟年纪比他大,跟他在一起,我除了一忍再忍,还能有什么办法维持这段感情呢?
刘校长见女儿一副可怜的样子,不由心里有些心疼,她开解女儿说,丹丹,你离婚也好,不离婚也罢,最终的目的是要追求一个能让自己感觉幸福的生活方式啊,你要是整天像个小脚媳妇一样的还没结婚就忍这样,忍那样的,以后的生活,你能过的开心吗?你几时看过,离了婚的女人,能嫁个比原先更好的男人的?依我看,有些事情,还是一切顺其自然比较好,千万别强迫自己从一个悲剧里跳进另一个悲剧里。
刘丹丹听了母亲的话,感觉有些刺耳,有些生气的反驳说,什么叫从一个悲剧里跳进另一个悲剧里,我跟秦书凯之间是已经结束的悲剧不假,但是,我跟王子谦之间一定会是个喜剧结局,就算他的父母不同意,他的心里总是对我不错的,我们总有一天要结婚,我就不信,跟秦书凯离了,我刘丹丹就找不到比他好的了,我在哪里跌倒的偏要在哪里爬起来,我就是要让你秦书凯看看,我刘丹丹离婚了,照样找个比他还帅气,还年轻的小伙子,让他后悔去吧。
刘校长听完女儿这番负气的话,忍不住叹口气,摇摇头,自己女儿的个性,自己是最清楚的,她从小就争强好胜,只是没想到,在这种事情上,她竟然也争强好胜起来,毕竟结婚离婚不是儿戏,她竟然只是为了赌这一口气。
刘校长感觉,此时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既然刘丹丹已经钻进了牛角尖,依照她的个性,除非是她自己主动,否则的话,任何外力都别想改变她的主意。
刘校长的话并没有动摇刘丹丹想要跟王子谦在一起的决心,为了自己离婚后能够顺利的跟王子谦在一起生活,刘丹丹决定亲自出马去扫除一切障碍,就是让王子谦的父母同意自己和王子谦的事情。
作为一个对事业没什么野心的女人来说,感情上的一些事情就是她生活的中心,当听王子谦说出他的父母反对两人在一起的话之后,刘丹丹一直是坐卧不宁的,思考了很久,她认为自己必须要想办法让两位老人改变主意才行,遇山拆山,遇河搭桥,这世上只有不想干的事情,没有干不成的事情。
刘丹丹心里也仔细的盘算过,自己虽然是个二婚,可是自己的家庭条件不错,工作单位也不错,有自己名下的房子和车子,依照王子谦的普通家庭跟自己凑成一对,王子谦也不算怎么吃亏,王子谦的父母之所以不同意两人之间的事情,无非是因为王子谦是个小伙子,而自己是个二婚,她要尽力的说服两位老人,只有经历过婚姻的女人,才会更加珍惜现有的婚姻,这是一个难得的优势,怎么会是缺点呢。
这就是刘丹丹的思维方式,不管在任何情况下,她总是能找出理由证明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即便是所有人都跟她的观点相左,她也无所谓,只要她自己觉的,这样的想法对自己有利就行。
王子谦的家,住在普安市的东郊附近,那里是城乡结合处,连个像样的门牌都没有,刘丹丹一路开车打听着,总算是找到了王子谦的家。一个看起来幽静的小院子,院门外一片空地上,长着不少蔬菜,西红柿和青椒红红绿绿的铺满一地,看上去倒也很是惹眼,一小片靠近门口的地上是小葱和丝瓜,丝瓜藤绕着搭好的架子,扶摇直上,一直绕进了院子里。
两扇木门是斑驳的,看上去似乎有些年头了,门上还贴着过年时的一副对联,左边是“劳动门第春常在”,右边是“勤俭人家庆有余”,尽管经过雨水的浸泡,对联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鲜艳色彩,这字迹却还是很清晰的。
刘丹丹把这副对联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底气十足起来,原本听王子谦说起他的父母,也算是个有工作的城市人,尽管社会地位低些,到底有个稳定工作,现在到他家一看,这对老夫妻,充其量也就算是半城半乡的半吊子城里人罢了。
当地的村民原本都是农民,只是因为这几年房地产发达,市委市政府又崇尚开发新城面积,把原本的市区扩大化的发展战略,像王子谦家附近的这帮农民土地被划拨后,当地政府为了照顾失去农民的生活,于是就近在开发好的地段上,一些企业里头照顾安置些本地居民。
王子谦的父母就属于此类情况,失去土地后,拿到了一些微薄的土地补偿金,在政府的照顾下,现在家附近的企业里上班混点生活费罢了。根本不是王子谦吹牛的说是什么工作人员,狗日的,这有什么好隐瞒自己的,结婚后你想隐瞒也隐瞒不了。
邓禹南阳来,仗策归光武。孔明卧隆中,不即事先主。英雄各有见,何必问出处。现在的王子谦地刘丹丹来说,那是大红纸擦破股,样样红。根本不会考虑王子谦的什么不足。
刘丹丹站在门前,给自己鼓了气,让后把手伸向那扇斑驳的木门,重重的敲了两下,没有声音,于是又重重的敲了两下,同时装着很是有礼貌的样子问,有人吗?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传来王子谦母亲的声音,谁呀?
刘丹丹不出声,对于这样的问话,她故意装着没听见,所以没有回答,再说反正一开门就看见了,何必要多说这一句。毕竟,听王子谦说他的父母对自己是很不感兴趣的。
王子谦的母亲打开门,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刘丹丹,显然是吃惊不小,她一时不知该不该招呼这位客人进来,愣了一会儿,于是转头冲着屋里喊了一声,孩他爸,有客人来了。
里屋传出王子谦父亲苍老的声音,有客人就进来好了,喊什么喊?
王子谦的父亲披衣出门,一眼看见院门口的刘丹丹也是一愣,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是立即晴转多云了,冲着王子谦的母亲大声叱责说,你老是呆呆的站在门口干什么,还不快回屋做饭去,一会还要去医院看儿子呢。
王子谦的母亲猛然醒悟般的嘴里“哦”的答应了一声,手里却不知道到底是关上院门,还是打开院门让刘丹丹进来,一时无法,她只能随便的把门似乎是关小些,却又没有完全关紧,自己则转身进了院子西边的两间厨房里头。
刘丹丹手里拎着礼物,此时见王子谦的母亲已经走开,她只能自己推门进来,先走到正蹲在院子中央的小花园边上吸烟的王子谦父亲身边,把礼物放下后,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伯父,您好!
不管怎么说,这两位是王子谦的父母,自己今天是有求有人,态度上自然要表现的恭顺些,只要把这两个老家伙处理好了,那么自己和王子谦的事情就会有眉目了,所以到这儿即使受点委屈什么的,也能接受,为了一辈子的幸福,一时之苦有什么。
王子谦的父亲却并没有搭腔,只是一味的吸着烟,对于刘丹丹这个人,以及刘丹丹带来的礼物,一概是只当没看见的表情。心里却在想着如何把这个女人赶走,狗日的,这么大的岁数,还生过孩子,还想嫁给自己的儿子,价值是老母牛吃嫩草,门都没有。
刘丹丹见自己这么低声下气,满脸堆笑的,王子谦的父亲依旧是一副不爱搭理自己的模样,心里不由有些生气,这样的两位老人,要是走在马路上,她刘丹丹根本就不会多看一眼,今天竟然在自己的面前,摆起谱来了,这两人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刘丹丹使劲的压下心头的怒火对王子谦的父亲说,伯父,我今天来找您,就是为了跟您好好谈谈我跟王子谦之间的事情,您看,最近一段时间王子谦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有个说法了,您说是不是?
刘丹丹正想把自己所有的优势全都摆出来,让王子谦的父亲清楚,自己并不是配不上他的宝贝儿子,自己有很多的东西,王子谦是无法能够用有的,别的女人也是无法拥有的,所以这对老家伙也不必对自己摆出这副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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