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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挈打量着司凰,发现她左边鬓角又不太明显的擦痕。
“你竟然躲开了?还是贾斯帕射歪了?这不可能!”
司凰被他提起这事,就想到了之前的生死一刻,那一瞬她几乎底牌尽出,双眼的蛊惑加上幻术的欺骗,才险之又险躲过了那致命的一枪。
这也让她体会到伊凡·贾斯帕这人的可怕,他的意志力简直不受外界的丝毫迷惑。
“难道他就没有弱点吗?”
雷挈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丧气的摇头,“没有。”
“既然他没有弱点,你还跑什么?”还是偏偏跟着她一起跑。
司凰冰冷的目光像刀子,不禁猜测雷挈是明知道死还要拉个人垫背。
雷挈看明白她眼里的意思,回头想想也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厚道,然而……他扯嘴露出个难看的笑,“人的求生本能,就算明知道落到了伊凡·贾斯帕的手里没有希望,还是想试试看。”
话刚说完,雷挈就被司凰踹了一脚,人滚到出去一米多远。
他发出一声痛呼,没来得及质问司凰就被又一声爆炸给震得胸口疼。
司凰敏捷的避开了倒没受什么伤,当她推开目前所在地方的唯一一扇门,就被里面的东西给晃了下眼,又听到了伊凡·贾斯帕的声音,“出来!”
司凰的反应却是相反的走了进去,后面的雷挈也一瘸一拐的跟上,脸色已经很难看。
“没有经过允许就进入公主的房间,你们应该受到最严酷的惩罚。”伊凡·贾斯帕的声音有了情绪,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因子在每个字眼里燃烧,“我要亲自把你们碾碎。”
什么东西被摔在地上,紧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像是踩在人的心脏上。
这时候司凰和雷挈则看着房间里情形,雷挈直接骂了一句,“变态!”
其实这间房间的装修完全够不上变态一词,甚至可以说非常的奢华高雅,充满了中欧世纪古老贵族的气息。
墙壁贴着墨绿色的花样墙纸,地面铺满了地毯,全手工制作精良的欧式家具,桌子上还放置着花瓶以及一杯已经失去了温度的红茶。
只是一面墙壁上挂满了相框,相框里有着各色各异的年轻女人,有坐在花园里的,也有坐在阳台上吹风,或者坐在餐桌上用餐……每一张照片里的女人因为拍摄角度让人看不清她们的脸,不过相同的是她们都有一头黑色的长发,衣着打扮都是一个风格,连气质都非常相似,很容易让人以为是同一个人。
只是对身为演员的司凰来说,最擅长的就是观察一个人风貌气质,所以轻易就分辨出她们绝不是同一个人。
明明不是同一人却这么相似的被放在相框里,挂在一面墙上,看上去有点莫名其妙的诡异。
在这一面墙的下面有个柜子,柜子上唯独摆放着个盖着黑布的正方向东西。
司凰大步走过去,一下拉开了黑布就看见一张半米宽的油画。
油画里是个女人,一个没有脸的黑发黑衣女人,一眼看到就觉得这副还没完工的油画所画的女人绝对是个大美人,多看几眼又会觉得这幅画似乎已经完工了,并没有任何的缺陷,和墙上挂着的相片结合起来就变得古怪起来。
“果然是公主的房间啊。”雷挈充满嘲讽的声音响起。
司凰脑子的记忆片段就跟走马观花一样,总觉得想起来了什么又抓不住重点。
她大步在这间房里行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发现房间有巨大齐全的试衣间,里面放置着一个女性的模特模型,戴着黑色的假发,穿着黑色蕾丝裙,在衣柜里一件件和照片里女人们款式风格大径相同的衣裙,做工精致的面具和帽子,首饰、鞋子样样不缺。
房间右边靠窗的位置放置着一架钢琴。
两截台阶上是一张一米八的床,床头还有个漂亮的玩偶娃娃。
“他应该快来了。”雷挈坐在一张真皮沙发椅上,以为司凰还在找出路,“不用找了,其他地方可能还有出口,不过这间房肯定没有,贾斯帕绝对不会放跑自己的公主。……说起来伊凡·贾斯帕这个人,非要找到一点他的弱点的话,大概就是这个公主了。”
“你说什么?”司凰突然停下脚步,然后走向了雷挈。
雷挈答非所问,“虽然我不觉得自己连累你了,不过你的情况的确比我好,要不你试试躲起来再找机会跑跑?”
司凰无情的踹向雷挈左腿中枪的地方,对方说这话的语气一点好意都没有,更像是在嘲笑她做无谓的挣扎。
“你刚刚说伊凡·贾斯帕的弱点是公主,给我解释一遍。”
雷挈对上她一双眼睛,理智告诉他没有希望了,却莫名在这双眼睛里感受到了一丝力量。
算了,既然都没希望,在最后的时间有人陪着聊天也不错。
给自己找到了借口的雷挈就开口说:“贾斯帕有病,心理疾病,公主就是他的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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