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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之间很多话,往往需要有酒精的辅助才能说得出来。
见到杜渊,秦浩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将他介绍给了丁朋和季远之后,四个人就拉开酒瓶子开喝了。没有敬酒词,也没有虚伪的寒暄客套,只有四个人落寞超尘的对饮。
季远和丁朋从来没有跟杜渊碰过面,但是一喝酒,就像是有了多年的交情。为什么男人喝酒喜欢和人对饮呢,因为酒里面有着只有男人才懂得的语言。
杯子里的酒是琥珀色的,三十多度的白兰地。度数不高,但是几瓶子下去,还是让秦浩有些摇晃了。丁朋十分的豪爽,秦浩喝一杯他陪一杯。季远的酒量显然就差得多了,不过也尽量跟得上两个人。杜渊的酒量是最好的,到现在还没有看出一丝的醉态。
不过杜渊并不是秦浩认识的酒量最好的人。秦浩想起了许三刀,他就像是在酒缸里泡大的,酒精从来没有击倒过他。秦浩想起那次伏击之前不久,一次部队聚会。那次的聚会秦浩和许三刀都喝了很多,许三刀也有些摇摇晃晃的了。
“老大,我真羡慕你。”秦浩记得许三刀曾经这么对他说道。
“什么……”事实上秦浩并不确定那是不是许三刀,因为秦浩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睁开眼就能看着天花板飞速的旋转,他用手紧紧地抓着床沿,避免自己被甩出去。
“我其实不喜欢喝酒,但是我喜欢喝醉的感觉。”许三刀说道,“喝醉了很舒服。只可惜我酒量太好,每次不吐两三次根本就醉不了。”
秦浩没有回答,他已经睡着了。
丁朋和季远看着秦浩和杜渊,这两个人直接惺惺相惜的羁绊几乎能够用肉眼看得出来。相比较而言,自己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是秦浩和杜渊丝毫没有把这两个人当外人。杜渊完全信任自己的老队长,老队长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
“你说,我们有多久没见了?”秦浩问道。
“我记不清了。”杜渊说道,“也许两年,也许三年?”
“肯定不止两年!”秦浩摆了摆手,这种微醉的感觉秦浩也觉得很舒服,“要不然我能认不出你吗……”
“秦队长,你们俩不是一个部队的吗,为啥子两三年没见面了?”丁朋问道。
秦浩说道:“我说过,我们在部队是一支秘密部队,连番号都没有,很多的编制也都是临时的,我们在一起合作过的任务并不多。”
“那你们在一起执行的是什么任务啊?”
“朋哥!”季远止住了丁朋,用眼神示意他有些事情不能够多问。
秦浩摆了摆手,说道:“部队都已经解散了,现在也都不是什么秘密了。我们执行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在流沙湾的山谷里伏击一支运送毒品的恐怖组织。”
“哇塞!”丁朋一脸兴奋,说道:“听着就过瘾!像是在电影里的故事一样!过程能说说不?”
“阿渊,你说说呗。”秦浩醉眼迷离地说道。
“秦队长你知道,我一向不会说话的,还是你说吧。”杜渊苦笑一声说道。
“那行,我说说。不过我现在喝醉了,而且两年前的事我也记不太清了,说错什么你可别怪我!”秦浩整了整坐姿,实际上坐的更歪了,说道:“我还记得,我们几个在那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猫了一整夜,直到天该亮不亮的时候他们才过来。”
丁朋和季远听得聚精会神。在他们眼前的可是实际经历过战争的人,实际开枪杀过人,实际跟恐怖分子拼杀过的人!这可比看电影要过瘾多了!
“我记得……好像有三四辆车子吧……就那么开了过来,每辆车上三四个人。我们在路上都埋了炸弹,车队一到,马上就炸开花了!”秦浩说道,“然后,我们就发动了突击。真正的战斗要么会僵持很长时间,要么就会立刻结束,那次就是属于后者……”
“那次!”杜渊打断了秦浩的话,说道:“那次,要不是秦队长,我就没命了。”
“真的!”丁朋瞪大了眼睛,说道:“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那些恐怖分子里,有一个狙击手。狙击手在遇到爆炸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掩体躲避。”杜渊说道,“秦队长让我们在周围能够找到掩体的地方都布了雷,没想到那个狙击手是个高手,踩中了雷居然保持着身体的稳定,没有触发引线。”
“在掩体里布雷……”季远喃喃说道,“这是非常高端的战术。”
“是的。我没有发现那个狙击手,秦队长发现了。”杜渊说道,“所以秦队长把我给推开,子弹打在了他的肩膀。现在那里应该还有一个子弹打过的伤疤……”
“哇!真的!”丁朋瞪大了眼睛看着秦浩,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崇拜,“秦队长你真是英雄啊!”
秦浩不只是喝醉了还是没听清楚,一脸的茫然,说道:“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杜渊苦笑一声,说道:“秦队长你装傻也没用。救过我命的人,我都会一辈子记在心里空……”
“咳!”秦浩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说道:“别跟我说这个……我欠了一个人的命,这件事我也会记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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