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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又被董玲陷害,舒桐再次选择了沉默,并间接地促成了她从《新商报》离职。
几句话将这些事总结完,岳礼喝了口龙井:“我曾经问过舒桐,跟你结婚是不是处于报复或者别的原因,他当时回答说‘不会拿婚姻当儿戏’。不过我是个阴谋论者,我更倾向于相信一个满心仇恨的人不会做出无意义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停下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在国外的时候我跟他算是无话不谈的忘年交了,说得矫情点,我是把他当亲弟弟看的。结果今天我去找他,让他不要报复当年陷害死他父母的人,你知道他怎么说得吗?‘我怎么做不需要你来多嘴’。”
嘿嘿笑了几声,他一巴掌拍上桌子:“现在我倒成了个多管闲事的了。”
听着一直没有出声,梁临风这时候才说:“谢谢你的分析,你的报酬我们该怎么算?”
瞥了她一眼,岳礼收起了刚才的悲愤,反倒严肃起来:“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把舒桐当弟弟看的,我跟我弟妹说几句话,还用收钱吗?”
梁临风一愣,笑了笑:“你不是说真的吧?”
岳礼又瞥她一眼:“你说呢?”
梁临风低头笑了起来,她早看出来,岳礼这个人虽然社会经验丰富,身上也有些油滑市侩的气质,但本质上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看着她,岳礼突然又叹了口气:“前有李黍离,后有你,舒桐这小子喜欢的女人都不简单啊。”
听他这么说,梁临风就笑了:“黍离不简单还好理解,我哪里有不简单了?”
岳礼一笑:“就冲你听我说完话后没哭没闹,更加没有打电话去找舒桐讨说法,遇事有这份淡定从容,你就够不简单了。”
这才真正是谬赞,梁临风愣愣之后就苦笑,她哪里是淡定从容,她只是在接连的冲击下,彻底失去了反应的能力而已。
***
从茶室里出来和岳礼告别,雨已经下得更大了起来。
梁临风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索性就打着伞,沿着没有几个人的街道慢慢走下去。
昏黄的路灯照见地上被打落的树叶和一圈圈的水渍,雨水的清气混合着泥土的味道钻入她的鼻尖。
不知不觉走了很久,被她揣在外套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跳跃着两个字:“舒桐”。
犹豫了一会儿,梁临风接起了电话,话筒那边很快传来舒桐略带焦急的话:“临风,你不在家?你去哪里了?”
熟悉的清朗声音此刻听起来遥远无比,梁临风顿了一下,说:“舒桐,我们离婚吧。”
话筒那端是长久而异样的沉寂,接着突兀地,通话断开,屏幕恢复了壁纸的状态。
她的手机很快就再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迟疑了一下,她接起来,对方果然立刻开口:“舒太太是吗?舒总让我尽快找到你,护送你回家。”
她可以和舒桐吵架,但是惊动了旁人似乎就不好了,她配合地寻找路牌,报出自己所在的位置。
不大一会儿,舒桐的那个司机就开车过来,找到了站在路灯下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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