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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瞪目呆,嘴微张着,红润的唇泛着水光,一片潋滟。目光对上他的眼,他浓墨般的眸子渐渐染上红色烈焰,倒映出她的身影,婀娜动人。
不好,她心道要糟,莫非七王爷又犯病了?
元翼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骂声该死,正欲转身离开,猛然记起这女子的血似乎比寒潭更有用。他从袖子中飞快地抽出一把匕首,一把捉起她,扣住她的手腕。她没站稳,倒在他的怀中。
他双臂环搂着她,用手割破她的玉指,放进口中吮着。
很快,随着香甜的味道入口,慢慢地驱散心里的躁热,脸色逐渐恢复如常。
这女子的血果然能压制自己体内的毒!
偏还是个不安份的女子!她的唇…还有她放肆的眼神,简直是不知廉耻!
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再次毒发?
怀中玲珑有致的温软身子,无骨般贴着他。她明艳的眉眼,丰润的唇,似一道道诱人的珍馐,勾引着他去品偿。
活色生香,美色可餐。
他的身子似乎开始蠢蠢欲动,涌起陌生得令人害怕的情愫,仿佛要摧毁他的一切神智。
不行!
他狠狠吸一口,鲜血滑入喉间,心里渐渐清明。
这毒无药可解,若一生不动情,清心寡欲,方能活到寿终正寝。一旦动欲,则鲜血破体,筋脉尽断而亡。
他清醒过来,被方才自己身体里陌生的悸动吓到,一把推开她,怒喝:“滚!给本王滚出去!”
芳年被他推得踉跄,刚才她身体一直都是僵的,生怕动一下,他就会弄死她。她抓住屋柱,努力稳住身形。同时心头一松,滚就滚,谁愿意留在这里。
还未跑出院子,听到后面的怒吼:“回来!”
她停住脚步,咬牙切齿地磨了几下。这个七王爷,就是个疯子,刚叫她滚又让她回去。
偏不回去,看他能耐自己如何?她一个七十岁的老妇人,什么风雨没见过。大不了一死,她又不是没死过?转念想想不值,现在死了,那不是白活一回?
她立在院子里,不想进屋,也不敢离开。
不一会儿,门口快速地闪出一个人影。白衣如魅,晃到她的眼前。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他提溜进屋。
一进屋,他就嫌脏般地把她随意丢在地上。
她被摔得七荤八素,半天爬不起来。身子侧着,手撑着地,姣美的身形展现无疑,他别开眼,暗骂一句水性扬花。
用冰冷刺骨的声音道:“你是嫌自己的脑袋长得太结实,连本王的话都敢不听!”
“回王爷,臣女不敢。臣女正要进来…是王爷您等不及。”
他冷哼一声,“按你这么说,还是本王的不是?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当真是不怕死!”
“臣女怕死,但臣女知道王爷您的贤明…定然不会和臣女计较。”
“不,本王会计较的。”元翼坐在椅子上,一只脚搭在翻倒的小桌上,修长的腿下是黑金纹锦套筒靴,高高的翘头,和它的主子一样,睥睨着她。
她已正身姿,端跪在地上。
他的长腿拔弄着倒地的桌子,挑剔的眼神打量着她。她长得太过明艳,不同于寻常女子的柔美婉约。飞扬的眉眼,看人时眼神不羁,太过放肆,偏还透着一股不符年岁的沉稳。
她的举止也太没规矩,跪没跪相,一个姑娘,把胸脯挺得那么高做什么?是怕他看不到吗?
他看得到,且看得十分清楚!
鲜眉亮眼,粉艳红唇,拂花柳腰,令人血脉偾张的动情身姿。这女子长得不安于室,天生就是个勾人的货色。
他眉峰蹙起,眼底泛起厌恶。
女子多狡,不安于室者往往心念恶毒。眼前的女子,骨皮犹在,鲜活诱人,不知内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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