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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我就轻松多了,你的刺绣可是一流的。”楚惠高兴地说。
小兰兴奋得脸红红的,又拘谨地直搓着自己的双手。
“我房里有雪花膏,这可是好东西,托人从外面儿买来的,一会儿我拿一罐给你,擦脸擦手都行,你擦几天手就会变得象原先那般细嫩起来。”
楚惠注意到她的双手,粗糙不说,还黝黑,这是长期手上有伤痕积下的污垢,洗不了了。
这得用雪花膏润润肌肤才行,慢慢的老皮便会脱去,手就自然干净白嫩起来。
“好,好,多谢楚惠姐!”小兰自然是最乐意的。
经过这番谈话之后,小兰对楚惠的为人又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每天一大早她便起来,到灶房去忙里忙外,交代好其他佣人不许让楚惠知道。
早饭后就和楚惠一起到铺子里去一边做事一边学手艺,楚惠的聪明能干更是让她佩服不已。
她觉得,同样是在花家那种家规森严的大宅子里出来的女人,她原先泼辣张扬,可出来后却落魄潦倒,一无是处。
而楚惠原先那么柔弱胆小的女子,离开花家后却是这般的勇敢、坚强,一个人独自撑起一个家。
这天,楚惠和冬梅去给一位太太量身式布料去了,小兰一个人在铺子里。
“楚惠在吗?”花士昌走进来时,只看见小兰的背影。
“。。。。。。”小兰背部一僵。
她没敢转过身来,她听出来了,这是。。。。。。花老爷的声音。
对于这个男人,她被赶出花家之后,深深地恨过他,恨他的绝情、恨他的冷酷。
但是,后来在外地豆腐坊的日子里,她不恨了,她相信这都是自己的命,命中注定自己要吃尽苦头。
她倒是恨上了自己,恨自己在花家时身在福中不知福,最后落得那般下场。
自己被赶出来不要紧,恨的是自己连累了孩子。
“请问,楚惠在吗?”花士昌忍住咳嗽又问。
“她不在,她出去了。”小兰闷声回答,她不想让他听出她是谁。
“你是。。。。。。新来的?”花士昌疑惑地问道。
冬梅和小圆他都认识,背影也很熟,这个背影虽然有些熟悉,但却不是那俩丫头的背影。
小兰只得转过身来,低着头不愿意去看他。
“你是?”花士昌有些吃惊,小声道:“你。。。。。抬起头来。”
小兰只好抬起头来,嘴角扯了一下,算是给了个笑容,说:“花老爷来了。”
“你是小兰?”花士昌惊骇不已。
“是呀,难为老爷还记得我。”小兰镇定地答道。
“你不是。。。。。。不是已经走了几年吗?怎么又。。。。。。”怎么又回来了?花士昌没有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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