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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这些西式的东西看上去的确美,但是在他眼中不耐看,他还是喜欢自己家宅子那份古朴典雅的装饰。
“丁长官喜欢什么样儿的画?”楚惠认真地问,这是今天过来的关键。
“随便吧,姨太太才是懂画的人,你觉得我这厅子挂什么样的画好,那便画什么样的画。”
丁伯豪已经完全信任楚惠的审美,加上人家是会画画的,她更懂这样的布局和装饰,适合什么样的画。
楚惠懂了,丁伯豪要的不是一些大户人家中请画匠仿一幅名作那么庸俗,那样的话,以丁伯豪的性格会花巨资去买一幅名家之作,丁家或是花家财力买幅真品小意思。
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是想要一幅自己内心喜欢、又不落俗套的画作。
楚惠朝四周看看,看到大厅门外的庭院,曲径通幽,两旁繁花茂盛,一名新请的女佣正在路边浇花。
她顿时眼睛一亮,欣喜地说道:“有了,我知道这儿画什么好了。”
丁伯豪什么也不问,只微笑着说:“好,那就把这事儿交给姨太太,有劳了。”
离开丁家时,丁伯豪没有一起出来,则是留在宅子里指挥佣人们打扫。
楚惠跟在花士昌后面走出来。
走到大门口,花士昌突然转身看着她问:“你觉得伯豪这人怎样?”
楚惠心中一惊,这老爷问自己这句话什么意思?无奈,她也不愿意去猜,老爷的心思深不可测,没有人能猜得懂。
当即,她只淡淡地说:“若是从表面儿上看,丁长官这个人挺平易近人,若是看本质,老爷应该比我更清楚。”
她的话再明显不过了,你花士昌跟丁家是亲戚,理应你更了解人家丁伯豪才是。
“呵呵。。。。。。小惠说得极是。”花士昌干干地笑了一声,转头继续走。
回到花家后,花士昌想邀请楚惠到书房去,被楚惠拒绝了。
“小惠想这么躲我一辈子?”花士昌不明白。
同样是女人,小兰没有怀孩子之前,哪一夜肯放过他?
大太太李氏也一样,哪一夜不是抓心挠肝地找尽接口要他去她房里过夜?
可偏偏就这楚惠,原先俩人恩爱的时候,她也总怂恿自己要常去大太太处过夜,如今俩人有了隔阂就更是碰都不让碰。
这是她心里有人?还是对他已经寒心?
花士昌天性多疑,肯定不认为是楚惠对自己寒了心,他觉得自己就是这个家中的主宰,只有他冷落女人的份儿,没有女人会冷淡她。
女人就是靠男人过活的,要没了他去安抚,她们如何活得下去?这是花士昌的想法,也的确是宅子里女人们的做法。
别说其他女人,就连挺着肚子的小兰都每天生气他多久多久没有去碰她了。
花士昌突然觉得有一股挫败感,和楚惠同床共枕二载,他竟然猜不透她的心思。
“小惠怎敢躲您一辈子,咱们不是日日在见面么?”楚惠淡然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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