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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茹一听就说:“这个不用怕,左大师就是警察。”
刘雨舒一听,看了彭勇一眼,见彭勇不说话,屁股一扭回了屋,说:“你们爱招你们招去,反正我不看。”
见刘雨舒进去了,彭勇对阿茹说:“老婆,公司还有点事,要不我先去忙?”
我见阿茹眼睛一瞪,拦住阿茹,说:“茹姐,让彭大哥去公司也好,毕竟来的是阿荣的鬼魂,生人太多了,怕他不敢进来。”
阿茹一听,这才放彭勇出去。
我对阿茹说:“你找一个房间,最好暗一点的,越暗越好。”
阿茹想了想,有点为难地说:“这儿的房间采光都不错,地下室行不行?”
我一听,这个正好,不光没有光线,而且还不怕别人干扰。
给阿茹的眼睛上擦上牛眼泪,把阿荣的生辰八字写在黄表纸上点着,点了一支香插在地下,取出招魂铃,烧了拘魂符。过了几分钟,就见地上冒出来一缕白烟,阿茹一下子紧张起来。许心妍拍拍她,在她耳边小声说,“放心,有我们呢。”
白烟在地上很快就汇聚成了一个人形,中等个子,二十来岁,脸色发青,指着自己的嘴,“唔、唔”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阿荣的死果然不是冻死那么简单,按照阿茹所说,阿荣是喝多了酒后冻死的。但面前这个阿荣却明显不是一个冻死鬼,反而像是一个毒死鬼。
冻死鬼是生前被活活冻死之人所化的鬼,死后全身发冷,所到之处温度极低,有着一双冰块似的透明眼睛。而面前的阿荣,面色发青,反而像是中毒而死。
阿茹也看到了阿荣,一下子就哭了起来,许心妍说:“先别哭,有什么话赶紧问,他在阳间呆不了多长时间。”
阿茹擦擦眼睛,说:“阿荣,你为什么给我托梦?是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吗?”
阿荣说不出话来,只能点点头。
阿茹问:“你是担心咱家的公司吗?”
阿荣摇了摇头。
阿茹问:“那你是担心爸的身体吗?”
阿荣又摇了摇头。
阿茹接连问了七八个问题,阿荣总是在摇头,许心妍急了,说:“我来问,阿荣,你不是喝酒后睡在街头冻死的,是被别人害死的,对不对?”
阿荣一下子激动起来,疯狂地点头。
阿茹也惊呆了,她一直以为弟弟托梦是因为有什么放不下的心事,从来没想到过弟弟是被人害死的,一听阿荣这么说,问:“是谁害死你的?是和你喝酒的那几个朋友吗?”
阿荣又摇摇头。
许心妍说:“是刘雨舒害死你的吗?”
阿荣摇摇头。
许心妍说:“是你姐夫彭勇害死你的吗?”
阿荣又开始疯狂地点头。
阿茹在旁边听呆了,说:“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阿荣,你是不是糊涂了,你姐夫怎么可能会害你?”
阿荣做了一个端起酒杯喝酒的动作,然后脑袋一歪,又做了一个躺倒在地的动作。
阿茹说:“喝酒,你那晚不是和你朋友在一起喝酒吗?怎么又变成你姐夫了?”
阿荣做了一连串的动作,又是打电话、又是喝酒,但我和许心妍都没法理解,问了半天,许心妍无奈地说:“问不出什么了,先送他走吧。”
我说:“不行,一旦他被阴差抓走,咱们连问他的机会都没了。”
许心妍说:“要不先把他藏起来,等事情完了再送他走。”
我说:“藏哪儿?”
许心妍从挎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正是况天德使用的魂瓶,得意地说:“藏我身上就可以,想问话随时可以问。”
把阿荣收进魂瓶,我对在一边发呆的阿茹说,“大姐,现在阿荣的话你也听见了,打算怎么办?”
阿茹不回答我的话,只是呆呆地说:“他为什么会杀他?他们关系一直很好的。”
我说:“现在这话只是阿荣自己说的,也许他搞错了,但事实到底如何,还要再查下去才知道。”
阿茹说:“怎么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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