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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管家婆的毛病又犯了,我想严耕的暴脾气,应该是不愿意听他唠叨的。
果然他话还未说完,严耕也不知从哪里拿过早晨护士送过来的保温桶砸向他,只听‘哎呦’一声过后,司徒那呱躁的声音在度响起,“嫂子,你也不管管他,这暴脾气越来越招人嫌了。”
我是真想站在他这边说话的,但是他实在是太不会看时间,地点,以及情绪了,他这性格到底是怎么追上美莲的?我表示严重的怀疑。
我将严耕强行按坐在床上,这才回头将呱躁的司徒赶了出去。
“你也说他情绪不要,你还在这儿气他,回头他情绪好了,有你好果子吃。”
“唉!嫂子,这可就是你不对了,我这不也是在帮你忙吗?你……”
不等他说完,我扬手将房门关上,将他的人跟他的声音一并关在了门外。
“哎呦,嫂子,你羡慕嫉妒我比严老二帅也就罢了,干嘛对我英俊的鼻子下手。”
即便是这样,依旧拦不住他调节气氛的话语,让我忍不住的发笑,这个人就是这样,永远都能在最不适合的场合下,闹出最适合的气氛。
我笑,严耕也在笑,只不过他千年不变的冰块脸让人看不出端倪,只有熟悉他的我能看出他嘴角下,挂着的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那,我去做完饭,你乖乖的给我待着,不许在闹什么幺蛾子了。”
也许是被他宠惯坏了,我对他说话已经没了以前的顾忌,也没有三思而后行的概念。
他被我宠孩子一样的语气弄愣了,却也没有要反驳我的意思,随手拿起张爱玲的诗集仔细的阅读着。
我迈步要往厨房走,这才想起来我买的东西还在夏梦的病房,因为着急忘记了拿过来,忙转身走到门口,冲着走远的司徒召唤道,“司徒,去楼下把我买的东西提上来,刚刚被你给吓忘了,你必须负责。”
司徒转身,表情有些僵硬,却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便笑呵呵的说道,“妥妥的,房间需要我收拾不?”
我笑骂了句,“滚蛋。”便没在搭理他,关上病房的门去了厨房。
东西并不是司徒送上来的,而是派了个小护士送来的,小心谨慎的样子,好像很怕外面的严耕似的,我连句‘谢’都来不及说,她就已经跑出了病房。
我端着做好的晚饭出来,房间里已经收拾的一尘不染了,而他依旧坐在床上看书,那认真的样子,仿若不是他动手打扫的一般。
我没有拆穿他,将晚饭放在他的床头说,“总吃粥没有味道,所以我给你做了豆角炒肉,豆角我闷得特别软,你吃的时候不能急,要细嚼慢咽。”
“那你嚼碎了喂我好了。”
他冷不丁说出一句话,害得我手就是一抖,差点没把手里的盘子掉地上,好在他手疾眼快接了一把。
我抬头凝视着他的眸子不由自主的询问道,“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严耕吗?”
他眸光霍霍,仿若刚刚的话不是他说的,“皮相还是这个皮相,至于其他的你可以自己认证一下。”
我的嘴角抖了抖,直觉跟司徒混久了的人没一个正常的。
我转身往厨房走,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以后少跟司徒那丫的混,混不出什么好人来。”
可我忘记了,每次我说司徒坏话的时候,总能给他给赶上。
“嫂子,你不厚道哟!我这么尽心尽力的为你们两个服务,你竟然还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我哪里不好了?你倒是说说看?”
他站在门口,双手环胸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看就是偷听很久了。
我手里还拿着隔热的抹布,扬手便往他的脸上丢。
“偷听人说话,一点都不道德。”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房门大敞四开的,并且也没挂着请勿打扰的门牌!所以我在堂而皇之,正儿八经的听,绝不是偷听。”
“歪理邪说。”
我懒得跟他计较,知道他来,还得多准备一副碗筷,所以走进厨房去准备了。
他在我身后不依不饶的回答道,“嫂子,你又冤枉我,我什么时候加入邪教了?更不可能有歪理邪说一事,我觉得吧……”
“闭嘴,在吵丢你出去。”
严耕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冷漠的声音一如既往,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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